格既不像我,也不像濯。可能是宝宝对这个妹妹保护的太好,她有时候会有点骄纵。
一天,濯将一把快要被他们兄妹‘玩’坏的椅子搬到院子里去修,贝贝盯着濯的腿看了老半天,忽然问道:“爹爹,你的腿为什么跟我们的不一样,我见哥哥读的医书上说,有一种人的腿生了病,就叫瘸子,爹爹,你是瘸子吗?”
濯俊朗的脸上有一丝不自然,刚要回答,我朝贝贝走了过去,随手抽了一根柳条,抓住她的手狠狠地打了下去:“你这么点大,怎么不学好。谁教你说的那些混账话,你可知道,没有你们的父亲,就没有我的现在;没有我,就没有你们的存在!”
贝贝‘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我从前是很惯着孩子的,几乎从来就没对孩子们发过火。她第一次见到我这么凶,手上又被我打红了一大片,就算不是被我吓的哭,也疼的哭了。
宝宝正坐在一旁的小木椅上看书,见发生了这样的事,慌忙将书放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看着我。
“娘——”
我瞪了他一眼:“别为她求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怎么教的妹妹!”
他人小鬼大,知道求我无用,便可怜兮兮地看向濯:“爹爹——”
濯叹了一叹,温柔地对宝宝说道:“带妹妹进屋去玩。”
宝宝点头,趁我怒视濯的那一瞬,将贝贝拉了就跑。
“臭小子,谁同意你们去玩的!”我正要上去拽住这两个孩子,濯朝我走了过来,同时拉住了我的手。
我气得原地跺脚,忿忿地埋怨道:“都是你,把孩子宠的不像样了!”
濯使劲地点头:“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把孩子宠坏了,谁叫那是你生的呢,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疼,谁疼。”
“什么叫我生的、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跟你没关系吗?!”
“对不起,娘子大人,我又错了。孩子跟我有关系,有大大的关系,按娘子的话说,我,霍君濯,是一切祸端的源泉,谁叫我控制不住,让我的大部队进入到你的身体里去,又不小心发了一颗芽呢?这样吧,为了惩罚我的错误,今晚我睡地板。”他昂首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一天不行吗?那么两天——”他偷偷看了我一眼,我依旧无动于衷。
“两天不行的话,十天好了。娘子,十天是最长的期限了,超过十天,我怕您身体吃不消……”
他暧昧地朝我眨眼,我实在憋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见我笑了,总算嘘了一口气。
安静下来的我们,并肩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那是四年前我生下贝贝之后,他花了两天的时间,特意为我们做的——一个可以容纳下我们一家四口的巨型秋千椅,旁边有扶手,后面有靠背。
“颜儿,孩子渐渐大了,是怎样就是怎样,跟他们说明白了也无妨。”他拥着我,轻声说道。
我摇头:“可是太难听了,我都,我都不能说出口。”
“有什么难听的,我本来就是——”
‘瘸子’两个字他没来及说出口,我就用唇堵住了他。
霍君濯,我的爱人,我的恩人,我怎能让孩子将这个字眼说出口啊!
你曾经是那么的傲世独立、绝代风华,若不是为了我,你怎会摔坏左腿,怎会成为一个被人用异样眼神看待的残疾呢!
我不许,绝对不许任何人说你是‘瘸子’,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完美、最高大的男人!
我的眼泪簌簌而下,他察觉到我抖动的身体,慌乱地为我吻去脸颊上的泪水,紧张地说道:“颜儿别难过,我从不后悔,真的,为了你,付出什么都值得,你千万不要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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