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以为这不过是传闻,一夜白头。有谁能为了谁一夜白了少年头。
那大抵是生不如死的哀伤。
而楚瑀,真的是一头雪样白发,刺痛了所有人的眼。
再看去时,楚瑀已经捡起那断掉的玉笛,将躺在地上聊无生机的女子背起。
“王爷——”
“王爷……”
“楚瑀——”
“……”
任凭所有人怎么说,楚瑀终没有回头,一步一步踏出武林大会的大殿。
这场赌局,他终究是输了,他不过是想要留住他,可是他却活生生的逼死了他,虽然那一剑是白清影刺的,可如果不是他,不是他,他就不会死。
她说,她这辈子对不起的人,是楚琰,她的夫君。
呵,是啊,楚琰确实是她的夫君啊!
他没有回头,白清影却发现了,在大厅门被打开的随便,楚瑀跌落的泪珠,那分明是血的颜色——
血泪——
血泪——
血泪——
朝如青丝暮成雪,不是说一个人有多哀伤,而是告诉你,他曾爱的有多深——
可是红棉哪里肯让他带走白清浅,她清楚地知道,白清浅到底有多厌恶楚瑀,到底有多恨他,于是她召唤了牡丹,抢回了白清浅的遗体。
再说楚琰这边,已经第五日,暗卫那边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这一切寂静且压抑的生活着。
走到清泉院门口,安静隔世的气息便扑面而来,跨进大门后是一片清雅的兰芝林,林中放着一块汉白玉桌,桌上摆着玲珑棋局。
楚琰独自专注下棋,侧面优雅的轮廓泛着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呈现在扶疏的枝叶空隙之间。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悠闲自在,仿佛一切的纷扰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皇上,凤妃身边的红棉姑娘回来了,此刻正候在外面,想要见你。”还是侍女彩蝶,她的脸微微泛红。
楚琰慢慢站起来,他一手拿着寒玉棋子,宽大的雪白衣袖轻柔地垂着,随着风吹而轻摆,仿若云一般轻缓,月一样柔和。那是雪蝉丝,是极为珍贵的布料,天下一共也没有几匹。大多都是做成珍贵的刺绣,唯有他将其制成衣服。
“让她进来。”
他掸了掸衣襟间飘落的花瓣,悠远宁静。
红棉第一次没有了平常的镇定,她的步履缓慢且沉重,往日里浓的散不开的优雅迷离今日消失殆尽。
她的反常自然引起了楚琰的注意。
微微稽首:“红棉,你回来了,你主子呢?”
当楚琰问起白清浅的瞬间,她脸上的表情更加怪异了,也有说不出的难言之隐。
见她这样,楚琰抬头,微微一愣,他浅浅一笑,姿态闲适。
“浅浅怎么了?”
红棉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迟疑。她原本就美的浓墨重彩,这般一迟疑,优雅的意味淡了些。
楚琰却不急,拿起一颗白玉棋子把玩,等着红棉回神。
“主子,主子……薨逝了……”
这是红棉回神后说的第一句话。
红棉想要尽量的避开这话,可是白清浅确实是死了,但是却又没有死,因为红棉将她送去了雪山,将鲛珠注入了她的体内,如今她正在慢慢的苏醒,而这件事,只有她知道。
她想要的是,告诉楚琰,要楚琰震怒,趁着此刻楚瑀没有防备之时,一举消灭了他。
这是白清浅的心愿,却也是她想要做之事。
所以红棉没有告诉楚琰,她用东海鲛珠救了白清浅。
“武林大会的公孙慕发来帖子,要主子去参加武林大会,主子明知其中有诈却还是去了,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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