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白清浅不相信感情,而是真的没有办法相信楚琰对自己的感情了。
种种的证据下面,一切的相信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
楚琰,你说过的,不会利用我,可如今,叫我如何相信你?
白清浅皱着眉头。
“既然族长已经决定了做为我的朋友,那么希望不要有做敌人的机会。”说了句看似没有意义,其实却含着暗示的话,白清浅又接着道:“你知道皇帝对我的宠爱,而且他放了很重要的东西在我这里!”
“难道是传国玉玺?”
坊间早有传闻,皇帝为了宠爱凤妃,不止将凤印交给了凤妃,就连传国玉玺也一同给了凤妃。
这样的感情,试问,天下间能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将那代表着最高权力的印章,交给了一个女人?
族长声音中难以掩饰其中的震惊。
不是惊讶,是震惊——
那族长震惊的却不止是关于睿王和皇帝的权利之争,而是因为站在这样一个顶宰相的女子,居然还会有这种冷静与漠然,真的让人不得不侧目。
不是骄傲,不是激动,不是厌恶。
而是淡然。
对一切事物的淡然。
女子说起这个消息的时候,口气仿佛不是在说自己一般。
凤妃已是是天下间最尊贵的女子。
而今,她又手握传国玉玺,更是尊贵之极。
可是,女子说起这事情,除了淡然,就是不屑。
是对权利的不屑,还是对人的不屑。
他不懂,但是却不得不细细的再次打量起白清浅。
白清浅不是那种一眼就给人惊艳的女子。
没有白清沅的娇美,没有白清影浓墨重彩的优雅。
即使是已经褪去了平凡的容颜,也顶顶算的上个清秀佳人而已。
但是,天下美人中却从来没有一人有她眉目间的倦怠和肃杀。
那种矛盾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眸。
然后,因为移不开眼,再等白清浅回眸的时候,就会沦陷在那么一双眼睛中。
有的眼眸会给你水灵的感觉,有的给你活泼的感觉,有的眼睛波光潋滟,有的眼睛楚楚动人。但是没有任何一双眼睛会像眼前女子的那样。
什么也没有——
是的,什么也没有——
那双秋水,黑的如暗夜。
却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出女子该有的文弱娇羞,看不出人所该有的阴谋与算计。那双眼睛仿佛什么也没有,又仿佛什么都有了。
有时候,黑暗,可以表示绝望。
有时候,黑暗,可以表示无畏。
族长可以肯定,白清浅眼中的黑暗,是因为她无所畏惧!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是他生平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女子。
他只知道,她是睿王中的祸国美人。
他只知道,即使是女子,她亦可以掌控白家家!
犹胜男子——
是的,这样一个女子——
比男子更加让人侧目!
男子的张狂,男子的志气,她都有。
男子没有的坚韧,男子没有的能力,她也有。
白清浅也感觉到了族长过于炙热的目光,微微侧目。
那秋水,凌厉清明。
族长心头一震。
有些人的张扬是外在的,有些人的张扬是内敛的,白清浅的张扬却是由心而发的。
“可是还有何疑问?”
白清浅心中暗暗心惊,不知族长的目光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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