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凝,再次交手。
就这样一直拼杀了将近十个回合,二人竟然还是平分秋色。戟槊相加,互有胜负。整个校场之上,除了时不时发出的金属碰撞声之外,再无其他声响。
终于,在一次碰撞之后,那大汉的方天戟猛地往回一拖,那戟首月牙眼看就要将张允文左臂划伤。大汉本以为张允文会就此闪避一下,毕竟这是真刀真枪的干架。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张允文并未闪开,而是继续着自己的攻势,将铁槊往下一砸。
大汉慌忙收手,往旁边一避。铁槊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
“不打了,不打了!”那大汉连连摆手,“张将军,我们用的可是真家伙,万一伤着碰着那可不好办啊!”
张允文却是严肃的看着大汉:“这位兄弟,你没上过几次战场吧!”
大汉顿时羞涩的点点头。
“刚才最后的那一下,若是一个久经战场的老兵,定然不会选择闪开,而是这样!”说着,将手中铁槊做回拉状,然后猛地将铁槊一掉头,槊尾那尖利的红铜槊纂猛的刺出,同时脑袋微微向前。
“可是,这样不就要挨了这一槊了么?”大汉犹豫道,“这一槊极其厉害,若是被砸中了,可能会丢掉半条命!”
张允文傲气的说道:“所谓战场,便是以命搏命。只有自己不惜命,才能杀死敌人。若是畏手畏脚,如何能上战场?”
这话不光是对大汉说的,同时也是对周围的士卒说的。他们之中,很多人是从府兵中选拔出来的年轻人,这些剩余武德年间的年轻人上战场的机会不多,很多都是新手,只是因为身体素质强悍才被送到这儿来。
大汉听罢,若有所思。
张允文将铁槊掷于地上,对那大汉说道:“和你打了一架,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呢!”
大汉忙抱拳道:“在下薛仁贵,见过张将军!”
张允文心头暗道:“果然是他!”口中却道:“薛兄弟啊,除了这方天画戟,你好擅长什么兵器啊?”
“弓!在下精于射箭之道!呃,那个马教官知道的!”薛仁贵回答道。
他口中的“马教官”,指的便是马望山。
“好!那你可敢于马望山比上一场?”张允文说道。
薛仁贵看着张允文还有四面士卒的神情,终于咬咬牙,说道:“好!其实在下早就想同马教官比上一场了!”
“好气魄!”张允文大声赞道。
马望山早已在外面围观,如今见这薛仁贵吆喝自己比箭,心头还是微微有些不屑。但是这是张允文提出来的,他也不可能去拒绝,当下便进入校场之中。
“刚刚你和大人打过一场,颇耗费了一些精力,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马望山见薛仁贵气息有些重浊,不欲占他便宜,当下说道。
薛仁贵也不拒绝,休息了近一刻钟之后,向张允文点点头。
“你二人看见那棵柳树没有?你等各自持箭十支,射那些柳条儿,一支箭只能射一根。中的多者得胜!”张允文一指右手方向的柳树,对那二人说道。
众士卒一看,不由齐齐发出一声低呼。只见那株柳树距校场足足有两百步之遥,浓密的柳条儿垂下,显得婆娑而又听罢。在夏日阵阵热风的吹拂之下,细细的柳条儿左右摇晃不定。
“最后,说一条,不能耗时太长,本将将数三十下,在这三十下之下必须将箭支射完。若是超出了三十下,则不能再射!你们是否明白?”张允文又补充道。
薛仁贵和马望山齐齐一拱手,表示知晓。
“好,现在开始!一、二、三……”张允文开始数了起来。这数数频率是按照自己的脉搏跳动来的,三十声估计也就三十秒左右的时间。
二人几乎同时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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