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算头一份了。我琢磨着,咱们不是白莲教的老人,根子不深,若是锋芒太露,容易遭人嫉妒,正想着等你出来再跟你说呢。刚才随便和狗儿说了几句,这家伙就忍不住嚷嚷起来了。”
关月阳微一点头,说道:“文素,你说得不差,和我想到一起去了,你肯用心思这很好。不错,我和韩咬儿喝酒的时候,已和他说了,打亳州是他和咱们商量好了才做的。”
二人的话,蔡狗儿听得不是很明白,但这功劳分出去了却是听清楚了,急道:“大哥,你怎么就把这功劳分出去了?!这亳州明明是咱们打下来的,和他韩咬儿有什么关系?!”
“狗儿,你怎么和千户说话?!”
“怎么,他现在是千户,就不是关大哥了?”蔡狗儿一梗脖子,硬挺着反了罗文素一句。
关月阳冲罗文素摆了摆手,低低的说道:“不妨事,狗儿是个直脾气。咱们从曹州到颖州又到亳州,这些日子也算是生死相依了。我在这世上没个亲人,就把你俩当了我亲弟弟,狗儿是个直脾气,我早就知晓了的。”说到这里,关月阳顿了一顿,接着用力说道,“文素,到是你,打下亳州后,与我生分了许多。”罗文素刚要插话,关月阳却不容他解释,“我知道你是为啥。眼看着打了亳州,我就成了万户,你琢磨着,我手下兵多了,脾气难免会变大,若不从小处就恭敬些,时日长了,我就厌了你。”
他这些话正说中罗文素的心思,罗文素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接话。
关月阳又自顾自的说着,“共患难易,共富贵难。文素,你抱了这心思,才对我起了生分,我也不怪你。眼下我不过是千户,就算几日后成了万户,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富贵。文素,今后你要怎样对我随你就是,我也不勉强你,我连李知廷、老马都容得下,还能负了咱们这些兄弟不成?还能负了你不成?不过,你这样让我心疼啊!”
“大哥,”蔡狗儿叫了一声,不满的盯着罗文素道,“我说你怎么不叫大哥了,原来是信不过大哥。我不是说你,你的心思也太重了些。”
罗文素满脸通红,他没想着自己就叫了几声“千户”就让关月阳直接说中了自己的心思,喃喃道:“大哥,我也不是,我就是胡乱想的。”
关月阳伸手拉住了罗文素和蔡狗儿,“大丈夫志在四方,乱世之中,才是咱们建功立业的好时候。文素、狗儿,咱们一起杀到蒙古人的老家去!”
“杀到蒙古人人的老家去。”三人身后的几十个亲卫听了,拔出刀来,齐声喊道。声音在沉静的黑夜中格外的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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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咬儿干得不错,轻轻巧巧的就把亳州城给打下来了。”刘福通听到韩咬儿的打下亳州的消息后,高兴的说道。
“大将军,韩将军打下亳州,功劳甚大,您准备如何封赏啊?”一个声音阴阴的响起。说话的是前日在黄河大堤上,负责鼓动河工造反的头目,安香主安道远,黄河造反失败后,他带着两千多从曹州冲出来的河工也来到颖州,刘福通和杜遵道争着募兵的时候,他站到了刘福通这边。安道远识文断字又会算术,虽是不如杜遵道是国子监生是科班出身搞政治的,但在白莲教中也算是高级知识份子,他又喜欢看些《汉书》啊、《孙子》啊什么的,早就把自己定位成诸葛卧龙一般的角色,兵也不愿意带,早早的交卸了兵权后,便成了刘福通的幕僚,上次用副教主来换粮食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刘福通对他也是信任有加,有什么事情也征询安道远的意见,“哦,你说说看。”刘福通听他语气不善,心里一动,反问了一句。
“大将军,这信里说是关月阳打下的亳州,韩将军是在打下后才赶到的。”安道远的语速不紧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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