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乾坤的办公室里,周穆成不住的呕吐。整个办公室散发着包子的臭气。早上的半斤包子被排的干干净净。
李乾坤一边拍着周穆成的肩膀,一边看着自己垃圾桶里的污物,连连苦笑。
周穆成记不起自己怎么从盛福集团走出来的,也记不起徐望如何载着自己回到所里。他只知道此时的自己胃部非常难受。
李乾坤什么也没问,他知道周穆成如果不愿意说,问了也白搭。
缓过劲来的周穆成靠在沙发上张嘴朝天。
李乾坤叫来周穆成是为了安排接下来的工作。
“穆成,我辞职报告交上去了,没批。说要我怎么着也再干一年。理由是阜溪公安如今混乱不堪,需要我这样的基层干部稳定百姓情绪。”李乾坤自顾自地说道。
“这里的街坊对我确实相当信任,我也打算再坚持一年。烈士的抚恤金交到我手上了,我也没地方花,存着养老吧。”
周穆成几乎没有听见李乾坤任何言语,他仿佛看到眼前一张巨大的,赤身的彭玲从天空压来。又好像看到彭玲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娇喘吁吁。而她身下的自己,究竟叫周穆成还是周金国,他也分不清。
“所以,”李乾坤继续念叨着:“王启明的葬礼要办的隆重点,我希望能将他的事迹发表在警报上公开表彰。上面表示早已决定这样做,他们希望王启明的英雄事迹能唤起民众的警察的信心。不过,他们又说“雨雾”不破,没有隆重的葬礼,也没有公开的表彰。”
周穆成听到王启明的名字后,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穆成,我希望你再努点力,把‘雨雾’给破了。王启明的尸体我个人付费放置在一医院的停尸房,等案子破了,我要给他隆重的葬礼。”
周穆成点了点头。起身,出门。留下原地叹息的李乾坤。
坐在车上的周穆成再次分析彭玲话语的真实性。
父亲再三说过,如果自己要是找了小三,这辈子就真完了。
母亲也再三说过,还好父亲只是贪污,如果有别的女人在外,那么就让父亲孤独死在监狱。
如今,母亲陪着父母迁到遥远的监狱,在附近租下了小屋,常常探访,陪伴。
父亲撒谎了吗?
如果没有,彭玲为什么要骗我呢?
为了让我成为他们一员?可这件事对自己丝毫没有威胁,有必要吗?
不知不觉,周穆成来到了市一医院。他要看看王启明的尸体。
地下一层,王启明见到了李跛子。李波正在为一个溺水少年验尸,这个孩子的父母坚称孩子水性极好,应该是受人所害。
程欣不在李波身边。周穆成隔着玻璃像李波打了个招呼,就走向了太平间。
程欣正在王启明尸体边抽泣。
王启明的尸体躺在铁床上,一头连接着尸体存放的冰柜。只需轻轻一推,床便能推入柜中,陷入冰冷。
程欣失去了未婚夫,周穆成失去了挚友。俩人坐在王启明的身边,无语哽咽。
此时的王启明摘下了眼睛,简短了头发。他俊秀的样貌在惨白的肤色衬托下更加显得清秀,纯洁。
周穆成想起王启明临终前最后的嘱托:永远不要让程欣知道自己找过美琪。
程欣确实没有知道。无论是警督还是扫黄大队,无论是费阳还是自己,都只字未提。看着程欣肿胀的双眼,周穆成心痛不已。
已经接近半个月,程欣依然没有从悲痛之中走出。一个法医,想要找到一个好丈夫,确实很难。
程欣接触的社会圈简单,稀少。她整天在这个阴森的地下室面对的除了尸体,就是死者家属。哪来时间谈情说爱?
当周穆成仔细交代了李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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