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卖,他们一搬走,房子没人住又没人打理的话,很快就破败了。
后来讨价还价,价格减到了七百五十,再降他们就不肯了。
周恒就做勉强的样子,同意这个价格,约定好等明天一起带齐证件去过户。
还别说,之后谈的差不多了,周恒进去逛了一圈,这里的家具看上去都挺旧的了,但是保养得挺好,有几样木料还是罕见的樟木和桃木,然后他把目光看在一个小角落堆着的案桌,那个木料他摸了摸,居然是酸枝木的材质。
但是屋主以为他在看这张桌子左右不平,他就笑了笑:“这是我从回收站回收过来的,就缺了个角,拿东西垫一垫的话也不影响使用。”精打细算的人家在那时候常常去那里捡家具,材质他们不会看,能用就行,不管多丑,只要能用,就可以一直用下去。
周恒看去,案桌四只脚,最里面的那只断了一截,是由三块砖头顶起来的。
“没事,能用就行,这些家具你大部分都会留在这里是吗?”
“是啊,除了几个箱子,这些大件的家具我都会留在这里,你有用的就留着,没有用就当柴烧。”说到当柴烧,屋主有些心痛,不过这些家具按照说好的也是一起卖出去的,不然他们就会送给左右邻居。
“有用的。”
如果他把这房子拿到手了,他要修一下这房子,六件瓦房推掉两间最破的,然后砌水泥平房,剩余四间比较好的,就留着做厨房、放杂物。
他回去把要买房子的事一说,全家出动了,谁都不想错过。
带好了身份证件和钱,一家人都在第二天到了市里。
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他们转了一圈,就跟着屋主一起去过户,办全手续,屋主他们昨天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傍晚就要坐火车离开,速战速决。
直到拿到了新鲜出炉的小本本,王月原本觉得漂浮的心才定了下来。
他们真的在市里买房子了!
真的!不是在做梦!
“他是我哥,我结婚送我点礼物有什么?”
“我呸,还送你礼物,他不是你哥了,他是你李二叔的儿子!你要叫堂哥!你说,哪家的堂弟会这样要求隔了几房的堂哥这样子的,而且,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两家可是签字画押的,去转了户口的,给了钱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对你们没有任何的责任!”简直智障!
他的脸色臭了:“我不跟你说,我要跟我哥说,你打电话给他。”
“没有,我没有。”
“你肯定有。”
她确实没有,爱信不信,不过他回来的日期倒是有,只是干嘛要告诉他,说起来他要结婚了,他才15岁吧?这个年纪在农村也是比较早的,大都在16、17岁。
双方不欢而散。
王杰临走前,王月包了一些红糖给弟弟带走,礼尚往来嘛。
十天后李峰家摆喜酒,李二叔和刘婶去了,送的礼跟李大伯一样,跟普通亲戚办喜事送的礼一般,不轻不重。
王月带着小泉在家,没有去露面,对那一家人,王月有着深深的心结。
周恒当然不知道他那弟弟要结婚了,他还正在首都在胡同里走来走去,把自己的带来的货物批发卖给那些二倒贩子,这样做他省时间多了,收入虽然少了一些,但他时间多了就可以带来更多的货卖出去,总的来说,收益是增加的,他手里的钱又涨了一大截,成功的成为了一名万元户,他就寻思着在这里买座房子,到时候可以把货物什么的放在这里,一个立方的空间还是太少太少了,只是房子不是那么好寻的。
这时候可没有商品房,都是住着公家分配的单位房,极少数有自己私有产权的,有的那就是被批斗的时候收缴上去,平反之后还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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