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崧倒没有对赵元华起疑心,他还以为赵元华认出了他们一行人,怕他们对潇湘馆那事报复,而他自己一人形单影只的怕吃了亏,才会一见他们就拔腿飞奔。
朱由崧想到这里,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哥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么?”随后看到自己一身飘然出尘的白衣上沾染的鸡血,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这回还真就是这么小心眼儿了,怎么滴?”
赵元华一时失手被胡孙二人拿住了关节,只能任人摆布。朱由崧见到他狼狈的样子,龇着白牙眯着眼睛冷冰冰地问道:“你小子做了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吓得抱头鼠窜?”
赵元华脸上一白,连忙解释道:“这位公子,在潇湘馆小的唐突了公子,所以今日见到公子一行人才会想着尽快离开。”说着摆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恳求道:“公子,潇湘馆那事小的都是听从那张友材的吩咐,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小人吧!”
朱由崧听到赵元华的解释,果然跟自己的猜测一模一样,不由觉得自己料事如神。他仰天哈哈一笑,忽然顿住冷声问道:“既然这么怕我,为什么还敢抢我们的公鸡,还把它扔我身上?”
赵元华支支吾吾道:“公子,我小的一时糊涂,又一时心急,下手就没了分寸,所以,所以就”
朱由崧冷哼一声道:“行了,你别解释了,就算你一时心急,扔了我一身鸡血鸡毛,那也是你的过错,还赖不到我身上来!”
一旁的兰儿一边给朱由崧摘着鸡毛一边帮腔道:“就是,你这人好生粗鲁无礼,不仅偷了我们的公鸡,还把公子的衣服给毁了,一看就不是个好人!若是在王你若是我家仆人,敢这么对待公子,管家一定打你板子!”
说话间兰儿已经把朱由崧身上的鸡毛摘完了,看着朱由崧一身白衣上沾染的血迹,有些心疼,这时节可没有什么洗衣粉,洗衣液,肥皂之类的东西,单凭皂角还不能把这些血迹给清洗干净,便鼓着香腮也加入虎视眈眈的行列。
朱由崧难得逞一回威风,也难得有种人多欺负人少的快感,不免心中有些兴致勃勃,眼睛一转说道:“我家兰儿最会看人,既然她都说你是坏人,我觉得你平日间缺德事肯定也没少干!”
朱由崧说着一挥手对胡孙二人道:“把他送去官府,好好查查他!”
赵元华听到自己要被送到官府,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对他师父大丈夫能够屈能伸的教诲贯彻得淋漓尽致被送进官府那还得了,这就准备出城了,要是被关起来,身上的案子再被查出来,到时候就万事皆休了!
赵元华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公子,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了小的吧!”
一个威猛汉子跪在朱由崧面前痛哭流涕地求饶,倒是弄得朱由崧有些尴尬。前身的封建思想到底是没有继承个彻彻底底,拥有着现代灵魂的朱由崧,见赵元华跪在了地上声泪俱下地道歉,心中没有生出一丝欺负人的快感,倒是生出了很多的惭愧之意。
试想在后世,自己的民族就为了等岛国领导人的那一跪,那是有多么艰难!滔天般的罪孽都能被屈膝谢罪洗去,难道自己还能比那些数之不尽的冤魂更冤屈么?说到底也就一身绸缎衣裳,毁了就毁了,反正自己家有钱,也不在乎这点,自认倒霉吧!
朱由崧如此想着心中一软就要说出放赵元华一马的话出来,可是此时身旁忽然传来一声冷哼,一个眉目清秀的俊俏少年气愤道:“这位公子,如此为难一个穷苦小民真的够威风吗?”
朱由崧回身看了说话之人,这是一个明眸皓齿,皮肤白皙的俊俏少年,书生打扮,只是身子颇为瘦弱。朱由崧看他样子,料想他此时应该是心中十分不平,因为这少年竟然气得清秀的脸颊上染上了两朵桃红!朱由崧看得有些牙碜,心中不由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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