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戏好了。
继续低头看手机,夜里思维跳跃性太强,觉得思路很清晰,唰唰地只管过,其实有的句子完全就是英文式中文,从句太多,现在读起来,连自己都很难懂。反复咀嚼,才算理通顺。
改好一篇,苗伊满意地抬起头,船舱里好安静,小叔叔在身边没有看手机,也没有看风景,好像就是一直在陪着她。苗伊有点点不好意思,看向窗外,纳闷儿,“人们都哪儿去了?”
“识趣儿去了呗。”
“嗯?”
“都以为咱们猫在这儿小别胜新婚呢,谁敢往窗口来。”
啊?!苗伊倒吸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别胡说!”
他下巴一挑,“不信你看。”
苗伊忙抬头,有人偶尔路过,往斜窗里张望了一下,很快笑着扭头过去。
背影都好暧昧的样子!苗伊嘟囔着不满,“真是的,能干什么啊?”
“什么不能干?都是别人不敢看的。”
他倒悠然自得的,苗伊白了他一眼,看了看手机,收起来,站起身,“那咱们也上去吧。”
“上去干嘛,在这儿歇着不好啊?”
“要是她们真的觉得我们在”苗伊抿了抿唇,“多不好!”
南嘉树挑眉,“跟自己老公有什么不好的?”
“反正不行!”
两句话小脸就窘得红扑扑的,大手一把摁在她的小脑袋上,南嘉树笑,“你说我可说你什么好?这都结婚了,还想让人家都以为你是小女孩儿啊?”
“不是!可是”她努力争辩,“也没有必要嘛,干嘛非要让人家误会?”
南嘉树很想说,这才是正常的,误会什么误会!不过看她很认真地保清白的样子,吁了口气,“行,那咱上去吧。”
他终于站起身,苗伊赶忙拉了他,“我们到船尾人少的地方去!”
“行。”
“你不许乱说话,都让我说。”
“行。”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车已经快到码头了。苗伊的右肩已经彻底麻木,两个多小时扛着他,开始还能想想等他醒了该怎么把她在翻译社的处境跟他好好说说,希望小叔叔即便不能配合也别多招风,可到后来,累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车窗外单调的高速护栏听着他熟睡的呼吸,什么想法也没了。
总算听到身边有动静,扭头,他居然眯着眼睛看着对面窗外,姿势很惬意地一动不动,像早起在赖床。
“到了啊?” 懒懒的一声。
“嗯。”苗伊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很想一下子把他顶起来,可是被他压得死死的哪来的力气,“起来啊。”
像没听见一样,又躺了一小会儿,他才慢吞吞地直起身,离开她肩膀的那一刻,苗伊像卸下千斤重担,酸痛突然释放疼得龇牙,“嘶”
“你没睡一会儿啊?”
居然问得出口!苗伊一边恨恨地揉肩一边想说,我是很想睡啊!可是
“有水么?”
哼,苗伊白了他一眼,从背包里拿出水瓶子,打开,往杯盖里倒了一杯递给他。
他接过,见她面前的座位袋子里全是巧克力的包装纸,笑了,仰头喝水眼睛还瞥着她,一副“我就知道你还是当年那个小吃货”的样子。
苗伊红了脸颊,两大块巧克力,一口也没剩,好像是有点多,想争辩:是你睡得太死了我没事做!
“这什么啊?”他喝了一口就皱了眉,怀疑地看着杯子里深色的液体,“还温吞吞的。”
“杞枣茶。”
“忒难喝了!没有水吗?”
“没有。”苗伊伸手去接他的杯子,“不喝给我。”
“南工,我这里有。”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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