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魏师傅代替了报童,报童现在肯定已经出了宇文王墓来到了现代社会。以报童的城府,怎么可能会让我和老薛发现他。不过我觉得,报童在这个时候提供给我和老薛信息,足以说明他一直在我们俩人附近。但他不过是一个上世纪的人,在现代社会什么都不懂,他自己也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跟得上我和老薛的步伐。想来想去还是不知道这条短信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只能上了飞机,在飞机上前打量后打量,也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人,一觉睡过去,就到了泉州。
泉州贸易发达,是自古至今的沿海城市,我跟老薛下了飞机也没来得及吃饭,先联系上他那位退伍的海军伙计再做打算。老薛这朋友叫胡千,在上大学以前是老薛的死党,后来当了兵,两个人联系的就少了,不过现在科技发达,平时在网上也聊一聊,逢年过节也能一块儿吃个饭,玩一玩,情分也没见得下去多少。就老薛所说,这个胡千本来跟我俩一样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在学校里一天也不好好学习,当了兵之后才安生了点,说我见了他就知道了。
暮色黄昏,我跟老薛来到一家饭店,里边没几个人,进门就看到右边角落有一个戴眼镜的人单独坐着,桌子上已经摆了三四盘菜。
看那人在玩手机,老薛偷偷踮步过去坐在他附近,然后突然一声大喊
“天王盖地虎!”
那人吓了一跳,啊的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眼镜都吓得掉了一半,待得他不明所以的抬头一看,顿时大笑一声使劲推了一把老薛道
“小鸡炖蘑菇!炖你妹!神经病啊!”说罢他扶起眼镜儿,这下子我算是把他模样看清楚了,一米七多点儿的个头,人长得又白又瘦,但没有到瘦骨嶙峋的地步,戴着黑框眼镜,五官很立体,刘海都是卷贴在额头上,下身穿着黑皮裤短靴,上面穿了件红毛衣反而显得很帅气,妥妥的一枚小鲜肉。我靠?这人当过兵?还是海军?打死我也不信。
“来来,介绍一下,这是封景,”老薛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胡千“胡千。”
我们俩相互点了点头,胡千就给我递过来一支烟,最常见的白金万宝路。看来老薛爱抽万宝路也不全是因为他自己,他原先的伙计显然也喜欢这种烟。有人说不常抽烟的人总喜欢买好烟,比如芙蓉王,等到他上瘾了就会整天抽磨砂猴。我们那一代很多人高中大学四分之一的生活费都贡献给了磨砂猴。
胡千点了一些泉州的特色,口味都比较清淡,我跟老薛下了飞机这会儿才三点,不在饭点,再加上一路奔波,不易吃重口味的东西。面线糊很像河南的模糊面,肉燕反正我尝不出来它和馄饨具体的差别,人比较糙也没办法。这顿饭吃的好,胡千这个人就更有意思了,话极其的多,嘴就跟机关枪似的,一件老薛就这个那个的各种聊,还问我是哪里人,家在哪里,做干什么的,我一说,他总能说上几句话,还都不离十。我一看,这人还真是个自来熟,天生就是块做生意的料,很快我跟他也熟络起来。相互有了一些了解,老薛开始把我们的遭遇一五一十全部告诉胡千,虽然之前就已经给胡千打过招呼,但明显还是不如我们现场讲来的有震撼力。胡千一开始也是疑惑的听着,有些不太相信我跟老薛的话,不过他听到有关部门已经为此派出考古队的时候一下子就惊愕的合不拢嘴了,
“你,你!你们要黏着考古队走?”
“对啊,”我淡定的回答了一声,又把魏篱和报童的短信一起给他看,因为至少要能证明我们自己,让胡千认为他没有在帮两个神经病,显然我和老薛不可能为了骗胡千然后千里迢迢来到泉州。
看了短信,胡千的眉头紧皱起来,我以为他是有什么难处,便道“伙计,没事,我们资金充足。”
胡千摇了摇头道“不,不是为这个,你们要去的地方有一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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