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墙上巨大的洞,远处变形的金属门,博纳只觉的头皮发麻。‘这小子几年不见,怎么变的这么可怕!要是打人的时候用上魂力武器,还不得一下子打成渣了!早知如此,就不该由着这帮蠢货。要是护着点儿咪呀,没准还能凭这层关系落点儿好处。现在只能祈祷这小子杀心不要太重。’博纳没敢动房间里的任何东西,离开房间,在小楼门口不安的等待。
过了一阵子,裴洪举果然从天而降,抱着咪呀,带着沐瓜,也不搭理博纳,径直进入小楼,重新回到刚才的房间。房间里有大量血迹,血泊中丢着一块长条形玻璃,想必是破碎的窗户上掉下来的。其他玻璃的碎片都离着老远。割破咪呀脖子的大概正是这块玻璃。
“虫虫,你看。”
沐瓜让裴洪举看的是一面墙壁。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排暗红色的字。‘我以为挣脱束缚就能获得自由。现在才知道,在没有秩序的环境里,弱者只能成为奴隶。’
字像是不久前用血写上去的。至于是不是咪呀写的,已经无法求证了。裴洪举没见过咪呀的字迹,可是他觉的,这就是咪呀的遗言。
裴洪举的身体不住颤抖,沐瓜似乎感觉到他的愤怒已如实质,抱着他轻声说:“虫虫,我怕。我能感觉到你的愤怒。恨天地不仁,毁灭一切的灭世之火在你心里燃烧。火先烧到的总是距离近的。我怕我会成为先被波及的那个。”
裴洪举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好一会儿才轻抚她的腰背,沉声说:“果儿,逝者已矣。为她伤痛,便更该珍视生者。”
‘大概不会大开杀戒了吧。’候在一旁的博纳听到这话,顿时放心不少。果然,裴洪举冷声说:“博纳,告诉我,我们离开后,咪呀这几年发生的事。”
博纳战战兢兢,磕磕巴巴,尽可能简单的讲述了咪呀的事。
脱离了林克佣兵队以后,咪呀最初一段时间过的还不错。矿区的生活虽然算不上多好,可是毕竟不再漂泊,不再挣扎于死亡线上。最让咪呀高兴的是,再也不用天天只对着林克一个。一个身材绝佳,容貌上成的女人在男人窝里自然是极受欢迎的。周旋在男人中间,享受众星捧月般的快意,咪呀的确是快活了一段日子。
然而好景不长。男人们爆发的让他们不愿接受被支配。当他们发现用暴力可以更肆意的发泄之后,咪呀转瞬间便跌入地狱,成为矿区所以男性发泄的工具。
听完博纳讲述,沐瓜的身体也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
裴洪举咬牙切齿的说:“博纳!你该死!”
博纳胆战心惊的说:“裴裴大人,我我向天发誓!我真的没参与过!”
裴洪举怒喝:“你为什么不制止?”
“裴裴大人,”博纳无言以对。“我我愿意赎罪,我愿意赎罪。”
“仔细安葬咪呀。矿区所有人为她守灵赎罪!谁敢不从,我先拿你开刀!祭奠咪呀!”
博纳此时哪敢说个不字,主动往枪口上撞。忙吩咐下去,组织所有人集合。
裴洪举选的安葬地点在安全区外。出了安全区,裴洪举动起手来就毫无顾忌了。可是官方认可的正式人员只有主管一个,要是博纳不吭声,就是在安全区内被杀了也是百杀。矿区的佣兵们虽然百般不愿,可是在博纳强迫下,也只得服从。
掩埋了咪呀,太阳已经西斜,可是沙漠里依然炎热。咪呀坟前跪着一片,最前面的便是博纳。
对咪呀行完祭拜之礼,裴洪举轻声对沐瓜说:“果儿,我要在此为咪呀姐姐守灵。我送你到撒拉4号营地,让他们送你回大陆中心营地。过几天我回去找你。”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这个世界虽然没有正式的夫妻名分,可是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为亲人守灵,我却自去安享清闲,怎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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