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荐)“舒公之言有理虽说有理,但也不尽然。”宇文忻终于端起面前的琉璃杯,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葡萄酒,缓缓说道,“幼主死得蹊跷,不单单是咱们,大天元皇后心中想必也颇为不甘,眼下只要摸清了皇后娘娘的心思,把她拉到咱们这边儿,大事依然有可为之机。”
梁士彦听到这话,不禁开口质疑道:“大天元皇后是普六茹坚的亲生长女,我听说今日在弘圣宫中,她当面已应允了独孤伽罗,同意恢复大隋公主的身份,且当初宣帝在位时并立五后,对她不无贬损之意,她会置亲爹亲娘于不顾,助咱们反隋复周吗?”
刘鲂不以为然地冲梁士彦摆了摆手,代宇文忻答道:“梁兄常年统兵在外,对皇位禅代之际朝中情形所知甚少,大天元皇后对其父篡周自立一事可谓是耿耿于怀,激愤怨恨之辞屡屡溢于言表。据我推测,她答应恢复隋室公主之身,不过是出于一时无奈的权宜之计罢了,如有人振臂一呼,反隋复周,她多半会倾心赞同的。只是,幼主才薨,她就被独孤伽罗扫地出门,赶出了弘圣宫,交给晋王杨广监看了起来,今后咱们要想随时与她保持联络,却着实不易了。”
宇文忻紧皱起眉头,思忖着向刘鲂问道:“幼主骤然薨逝,其中必有不为人所知的隐情。舒公,你安插在弘圣宫之中的眼线就没有消息报来吗?”
“这独孤伽罗行事十分周密,天元皇后前脚才一离开弘圣宫,会真那个秃驴就带着一班徒子徒孙,以镇妖、捉妖为名,开进了弘圣宫,软禁了那里的所有宦者、宫人。”刘鲂紧咬牙关,恨恨地说道,“眼下,弘圣宫中的眼线是死是活,我尚一无所知,不然,我也不会央人夜探晋王府,去见天元皇后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门外传来两声轻轻的叩门之声。刘鲂眼前一亮,对左右的梁士彦、宇文忻说声:“阿丑回来了。咱们且听听他怎么说?”说着,竟亲自站起身,走到房门前,为门外之人拉开了房门。
从门外闪身走进来一位身高不满五尺,颔下却长着密匝匝一副赤红胡须的魁梧少年,进得房来,冲着梁士彦、宇文忻一抱拳,扯着铜锣一般的嗓音招呼道:“叫两位客官老爷久等了。”
刘鲂随在他身后,察言观色,开口问道:“阿丑,事情办得可还顺利?见着娘娘了吗?”
阿丑也不客气,上前两步走近几案前,伸手拿起一碗茶,仰脖咕咕咚咚便喝下了肚,随后抬手擦了擦嘴角,满不在乎地答道:“被人给搅了局,什么人也没见到,方才我只到晋王府里溜达了一圈,见王府内加强了警戒,已无机可乘,就回来了。”
宇文忻本就不满刘鲂派这么个毛头小子前去夜探晋王府,此时见少年答得随意,浑然没把刘鲂交待给他的这件差使当做回事,不由得心中大恼,遂借着为少年另端过一碗茶的机会,存心要他的难看,手上暗中使力,虽把茶碗递向少年,但少年想要从他手中接过茶碗,却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
那少年用手一接茶碗,随即感到了宇文忻不怀好意,他却十分爽快,高叫一声:“这位老爷您太客气了,倒要您亲自为后生奉茶,阿丑谢过老爷您的茶了。”说罢,也不使力与宇文忻抢夺茶碗,只撮起双唇,朝着茶碗深提一口气,一碗茶水竟化做一道水线,被他生生地吸入了口中。
宇文忻这一惊可非同小可。要知道,他本是北周末代数得着的统兵大将,掌中一杆豹头虎尾枪,跨下紫燕骝,可谓是勇冠三军,罕遇敌手。万没想到,今晚竟如此轻易地便败在了这赤髯少年手下,一时间脸面上撑不住,不禁勃然作色,挺身而起,冲那少年怒目吼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本公面前使出妖法惑人!”
刘鲂心中暗怪这少年只顾着在人前显摆功夫,激怒了宇文忻,又担心两人在房中动起手来,惊动邻里,泄露行藏,忙上前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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