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听元胃向他介绍说,郭衍急于为朝廷效命,建立功业来证明自己,更觉收他至自己麾下多了几分把握,却不肯立即向元胃说明自己的这个意思,及时转移话题,和元胃、郭衍三人边走边聊,堪堪在大兴宫各处巡视了一圈,在元胃的执意护送下,返回了兰芷宫。
待和元胃在兰芷宫门外分手后,杨广转身笑着问郭衍道:“郭将军既料定恶鬼必来寻内人的晦气,要不要本王在兰芷宫为将军预备下一处地方,以便将军能在此守株待兔,等着那恶鬼自己找上门来呀?”
郭衍因跟随杨广和元胃走了一路,其间曾听到杨广向元胃详细打听自己,心中更增添了几分要在杨广面前显露本领、诛除恶鬼的争强好胜的念头,当下抱拳答道:“但请王爷进宫好生安歇就是,末将自有计较,无需王爷费心顾及末将。”
“那好吧。明日一早本王就恭候将军的佳音了。”杨广破例抱拳回了一礼,转身迈步走进了兰芷宫。
萧厄果真已在兰芷宫正殿备下了宵夜,见夫君刚过二更时分就回来了,显得十分高兴,陪着杨广边吃宵夜边拉了会家常,便同他一道回寝殿睡下了。
杨广忙碌操劳了一天,兼之日间在王府和染干喝了场闷酒,倒头躺下,没过多大一会儿,便沉沉地睡去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杨广就被身旁的萧厄给叫醒了。
“王爷醒醒,宫里像是出了什么事,你听。”萧厄好像一夜没睡踏实,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边用力摇晃着杨广,边带着几分惊慌要他听外面的动静。
杨广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侧耳倾听。果然,听到远处传来一片嘈杂之声。
他躺在床上,定了定心神,转过身柔声安抚萧厄道:“你再睡会儿,我出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王爷,昨晚半夜三更地,这宫里好像窜进来了几只野猫,叫了一会儿就听不到动静了,过了没多大一会儿,宫外远处就传来了喧闹的人声。王爷出去可务必小心哪。”萧厄也想随杨广起身去外面看看动静,被杨广强劝了下来,遂好心提醒夫君道。
“知道了。”
杨广漫声答应一声,披衣下了床,三步并做两步地走出寝殿,来到兰芷宫的宫门内,抬高了调门,问道:“郭将军,你在吗?”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道黑影从眼前晃过,郭衍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已站在了自己面前。
杨广一眼望见郭衍手里拎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便问他道:“你手里拎着的是什么东西?宫里出了什么事,何处喧哗不止?”
“王爷请看,是只野猫,另一只比它机灵,我尚示腾出手去捉它,它便溜走了。此时天色尚早,待天光大亮时,末将再去问问宫里出了什么事吧。”郭衍将手中拎着的野猫举到杨广面前,答道。
杨广定睛看那野猫,被郭衍揪着颈后的长毛拎在半空中,竟显得比家养的猫还要乖巧听话,用两只淡黄色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杨广,像是在乞求他命令郭衍放了自己。
“宫中的喧哗声持续多长时间了?”杨广此时没心思满足这只野猫的心愿,听远处的喧哗声仍在持续,遂问郭衍道。
“王爷请留意,禁宫内不会有野猫出没的。”郭衍担心杨广会命自己离开兰芷宫,去打探宫里何处喧哗,先开口提醒他道。
“你是说,这只野猫是有人放进兰芷宫的?”杨广瞪大了眼睛,想了想,又问道,“莫非你是怕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计才没有离开兰芷宫,去查探宫中何处喧哗的?”
“王爷,果然不出末将所料,昨夜那只恶鬼大抵是光顾过兰芷宫了,不过,末将愚钝,未能及时发现它的形踪,只捉到了它放进宫去的一只野猫。”郭衍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答道。
杨广心下不免骇然:倘若郭衍所说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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