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漓紧紧瞪着那处,她听见自己心‘咯噔’一声。
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感受,难受亦或者怨怼。
这么久,她竟不知道这府中还有个姨娘。
“一直都不知道府中有姨娘——!”
红药跪下去
“姨娘以前一直跟在王爷身边,如今抬着为妾,只怕连王府中的人都未必全知晓,外面的人只知道王爷后院清静——!”
突然接触这个消息,不知息怒,水月漓顿时觉得周身发软。
幸儿有紫儿在后扶她
一阵阵寒意从脚底冒出来。
她倒也不是吃醋,愤怒。
如果说愤怒,并不是因为他收了妾,而是,他纳妾她竟然全然不知道。
其实,在楚云面前,她一向不是端着,他纳妾又如何,她有什么资格生气。
“呵——!”
她冷笑。
水月漓刚才短短时间想不通
现在想通了,也就又不觉得什么了。
他要纳妾,就让他纳吧,随便他纳多少,随便他喜欢,管她个什么事儿。
除了这妾,还有温柳,除了温柳,不是还有那长文伯为他要死要活的小姐
红药见她的面色,苍白中带着清冷,以为是王妃遭受了打击,跪直了。
“王妃保重——!”
“王爷对吴姨娘并不宠——!”
“走吧——!”水月漓冷冷道,转身,男人其实不是就都这样么
一群人在这里杵起也不少时候了。
站在走廊另一边的人早已经瞧见。
只是那月含,秋雨是楚云赐的名字,那吴姨娘母家姓‘吴’,名‘月含’—看见水月漓站在哪里好一会儿,才眯着眼确认,最后,拖着长裙,带着丫鬟过来
她的丫鬟,名叫‘珠儿’,个字一般高,看起来却是个极聪明伶俐的。
她绕了长廊过来。
见水月漓,款了款衣裙,走近,给水月漓行礼。
“月含给王妃姐姐请安——!”
水蓝的长裙,腰枝如细柳,打扮的高雅,饶是这样看着,还真似一朵怯风娇羞的水莲花。
水月漓细细瞄她。
她原地站定,衣袂翩跹。
笑“姨娘在这院子里住的日子不短,却今日得见,是月漓照顾不周——!”
吴月含首下垂,从前的视角看的见她垂下去额间的金粒子步摇,见她的眉间犹带羞怯。
“是月含不好,知道王妃在内院,一直早早该来拜见,可是,月含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扰王妃清静——!”
水月漓听她这番话,说的谦卑婉转,她既是宫女出生,家中也铁定富贵不了那里去,身份卑微这个词,倒还形容的恰如其分。
水月漓看着她笑。
“怎么说你比我先入这王府,年岁上我却应该叫你一声姐姐,既然王爷如此看重你,以后你就在这后院里安心住着,平日得闲了,如果不嫌弃,就多找我聊聊天,说说话什么的,这内院的日子并不好过,若我们之间还不时常走走,不是更没趣了么。!”
水月漓这话刚完,就只见那吴姨娘削薄的肩膀一颤,随后听她回到
“妾身遵王妃之言——!”
水月漓又笑着,赶紧上前让丫鬟扶她起来
是夜,寝房里面红烛高照,人坐在梳妆镜前,脱去外面白日穿着的外衣,身上就罩着一层薄衫,里面是金凤展翅的金丝抹胸。
水月漓解了发上一些主要的钗环,将头发轻轻放下来,垂在肩头,一络捏在手中,慢慢的梳着。
烛火轻颤,扑着胭脂的芙蓉面却被照映的更红。
却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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