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越号下去，越发摸不清这脉象

    水月漓看她表情里带着疑惑，眼神也越发迷眩，心中一惊。

    “为什么。！”突然，蛇婆婆的声音有点颤“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你的脉搏——！”

    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的声音是带着点颤抖的。

    真希望刚才的那一下只是自己的错觉。

    而水月漓闭了眼眸，

    “我这一生治病救人，不是自夸，摸过很多人的脉，有些，我只需稍微一探，就能将它病因的知晓的八九不离十，而你，是我这辈子摸过的最奇怪的一次脉。！”

    水月漓终于趁她手一松，一个侧身，将手腕拔出来，把广袖在自己手腕上牢牢裹住。

    她镇定道“我跟常人并没有什么两样，是婆婆想太多了！”

    “你所谓的感受不到我的脉搏，只是我气太虚了，我身体里有蓬莱岛上蓬莱道人的毒，到现在都不能集气，有的也只是一些基本的三脚猫的防身功夫，婆婆你刚才抓我手腕就能感觉出来我不能用力回击，脉搏这个，气是关键，婆婆是诊脉之人，应该是懂的吧——！”

    水月漓这样解释起来也还很累的

    但是她不得不佩服蛇婆婆的能力，她天生脉搏有异，亦或者说，她的脉搏是平的，不跳动，只有聚气在身体里，内力聚于体内，然后会使的脉搏发生轻微变化，会出现忽高忽低，断断续续的脉象，所以，这是师傅从小叫她内功的缘由，以气推动血脉而产生微弱脉搏。

    所以，她生平十多年极少生病，就算生病她自己就是大夫。

    如果有她以外的大夫为她把脉，她只要稍稍掩盖，是把不出她脉的异常。

    但是蛇婆婆就短短的时间，如此笃定。

    “不。不是这样的。！”蛇婆婆摇头，步子连连后退。

    “你身体的不一般，你身体同我们普通人有异的地方！”

    “我的药草沾了你的血，所以药汁变了色”

    水月漓站在一旁，不置可否。

    她面色沉郁。

    她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说出的谎会漏洞百出，也不善于诡辩。

    所以，她沉默了。

    沉默也不代表承认。

    蛇婆婆盯在水月漓面上的眼依然带着浓浓惊异，她突然转了话题

    “蓬莱道人，你见过蓬莱道人——？！”

    那是世外高人，一代宗师，罗州大陆上的人几乎都听过这个名字。

    水月漓眼中带着郁色

    “没见过，但是听过那化功丸只有那蓬莱岛有此物——！”

    “你吃了化功丸——？！”

    蛇婆婆又问。

    水月漓不答，因为她知道答了也无用，蛇婆婆应该是解不了的。

    蓬莱道人和蛇婆婆论修为到底还不是一个等级的人。

    再看水月漓时，蛇婆婆的情绪已经逐然的稳定下来。

    眼中恢复了一种平和时候该有的淡蓝色。

    随后，她又对水月漓说道“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的血会使得血灵芝这样的世间罕物起死回生，但是，我为了它，穷尽半生心力，它能活过来，我很高兴，为了报答，我愿意为你师弟尽心解毒，也许你并不是一位可小觑的人，关于你自己的种种，你可以对我讲也可以不讲，我相信这应该是我们能相处的基石——！”

    水月漓不答。

    许久，蛇婆婆叹了一口气，看看水月漓，拄着拐杖，慢步慢步的出门了。

    水月漓转头看蛇婆婆的背影。

    四周死寂，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指上的血痕，心却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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