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荣锦绣宠冠后宫的流言传到了民间,青玉特意向荣锦绣提及此事时,荣锦绣却并不开怀,甚至眉眼间薄添轻愁。
青玉不解:“娘娘如今独获圣心,荣阁老也顺势归隐,娘娘为何还闷闷不乐?”
满园春色花蝶相舞,景色如斯娇媚,赏景之人眼中却并无悦色。她进宫才不足三月,宫外便传出了她独宠之名?若是再过不久,是不是就能在她身上安上祸国妖妃之名了?
便是她荣家势颓至此,暗中也有人欲将她除之而后快么?
“独获圣心”荣锦绣折下一支三月桃,唇边溢出轻叹:“陛下现今宠着我,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件新奇的玩具似的护着,他还没玩腻,我自是能‘宠冠后宫’。”
青玉脚步一顿,经荣锦绣一点醒,她才回过神来,主子这薄宠饲幸的做派,的确是没把眼前人放在心上对待。她柔声劝慰:“娘娘姿色倾城,大可不必忧心此事。”
“姿色倾城?”荣锦绣浅笑摇头,“陛下这人啊,哪怕是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杵在他面前,若只是呆板的木头美人,陛下断不可能看她第二眼。”
青玉低头:“娘娘言之有理。”不知道荣锦绣与郁卿私下相处是何景象的青玉,当真为荣锦绣忧心了起来,毕竟兰妃娘娘温婉有余娴淑太过,一颦一笑都太过端庄雅致了些,的确与陛下所欣赏的肆意妄为的女子类型相差太多啊
望帝性情之古怪,喜怒之无常,便是青玉这等直系下属也不敢轻易揣测的,若是荣锦绣一朝失了宠,那她岂不是又要回到那不见阳光的阴影处?
常年隐身黑暗的人,一旦见到阳光,哪里还会轻言舍弃。
青玉咬牙,冒着被砍的危险为荣锦绣出谋划策赢取圣心。
荣锦绣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不由哑然失笑,“青玉未曾尝过情爱滋味,着实有些单纯,男人的心呐,可不是那么好骗的。”
“为何要骗呢?”青玉脸微红,不太自在的摸了摸坠耳玉铛,“还请娘娘莫要取笑青玉,青玉虽然但是青玉相信,以真心相换,迟早得偿所愿。”
“以真心相换”荣锦绣低眸喃喃,而后灵光一闪,转眸状似不经意间问青玉道:“青玉耳上这副可是我上次赐下的明月珰?果真极衬青玉肤色,往常不见你戴,今儿陪本宫赏花倒是给戴上了。”
青玉红着脸,支支吾吾:“娘娘所赐之物,婢子再是爱惜也是要让它见见光的。”
“你倒是会哄本宫开心,”荣锦绣轻笑,“青玉身处宫内也能听得宫外流言,想来是有法子出宫的,不知青玉可能为我带些宫外玩意儿进来?”她秀气敛眸,盈盈美眸愁绪更深,“宫中虽好,本宫却是来去受限,每逢深夜便想起宫外风景来,心中微憾。”
荣锦绣身边布满望帝眼线,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那人的眼睛,青玉虽怜惜于她,但也不敢越了主子的线,便道:“启禀娘娘,青玉有一侍卫朋友今日交接凤梧宫,我也不知他今夜当值到何时,娘娘可容青玉问他一问再做答复?”
“自是可以的,”荣锦绣的神情当真欢喜起来,“本宫回去列个单子,若是他得空儿,你便把东西交给他让他照着买,耗费多少本宫皆以例银补之。”
青玉福身应下。
本是为筹谋朝堂而来这锦绣园,不曾想到,竟是得了这意外之喜,郁卿此人城府颇深,身边暗卫倒是单纯得紧。
想来也是,暗卫向来犹如手中利刃,只管杀人取命,哪里懂这些心机谋算。
荣锦绣笑意真了两分,对青玉道:“本宫已无赏景之情,这会子估摸着陛下也该下朝了,这便回吧。”
青玉应答,“是,娘娘。”后又打了个手势示意身后远远跟着的贵妃仪仗跟随而行。
郁卿纳荣锦绣为妃时虽说无媒无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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