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便上前扶起侯夫人,待得侯夫人听完,眼神一亮:“此法可行!娘娘菩萨心肠,如若娘娘将来有难,我与我夫定舍命报此恩!”
“我深居宫中,陛下后宫又只我一人,哪里会遭什么难呢?”荣锦绣笑意温婉,“夫人性子爽利,本宫倒甚是欣赏,不过陛下只是脾气暴躁了些,并非那等嗜血暴戾之人,只要侯爷经此难还能忠君为国,本宫就甚是欣慰了,何谈报恩?”
除却望帝脾气暴躁非嗜血暴戾之人这话,平阳侯夫人是十分认同荣锦绣的,她泪盈于睫:“我平阳侯府世代忠君,不管遭何难亦万万不会与陛下离心!”
恰巧大力太监抬着软轿到此,荣锦绣便柔声宽慰了几句让人送她回府,侯夫人忙着前往天牢与自家丈夫通气,自然连连应下,看向荣锦绣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菩萨在世。
青玉却是有些忧愁,“娘娘这般陛下可会生气?”
说好的赢夺圣心呢我的娘娘?怎么净往陛下禁处上踩?谁不知陛下最是讨厌被人算计?何况还是私下被自己最宠爱的女人摆了一道。
荣锦绣缓步而行,“侯夫人这般深情,本宫也是女人,终究于心不忍呐。”
“娘娘”青玉张了张口,最终也是没说什么,低声一叹随着荣锦绣回了凤梧宫。
因着荣锦绣是步行,等她回到凤梧宫时,郁卿已等她多时,荣锦绣素有晨间散步的习惯,郁卿早已见怪不怪,今日却反常的问了她一句:“今日怎回的这般晚?”
嘴角噙笑,面上却是喜怒不辨,眼底亦是暗光浮沉。
荣锦绣心中明了,看来是这人插在她身边的暗卫已向他告知了方才之事。
心中腹诽那暗卫跑的真快,面上却浅笑吟吟:“臣妾适才偶遇平阳侯夫人,深觉与她投缘,便忍不住与她多聊了几句。”
“哦?”郁卿把玩杯盏,漫不经心的问道:“聊了些什么?”
荣锦绣神色一僵:“聊了平阳侯爷。”
“你背着朕,和别的女人去聊别的男人?”郁卿冷笑一声,“荣锦绣,你当朕是死的么?”
“陛下误会了,”荣锦绣款步上前靠坐在他怀中,温柔小意儿的安抚着:“侯爷不是因顶撞了陛下而被收压天牢么?侯夫人见不到陛下,便请臣妾代为求情。”
郁卿凤眼微眯,“替那莽子求情?爱妃,后宫干政可是死罪。”
“故而臣妾没有答应,”荣锦绣素手置于郁卿胸膛,美眸如水,“而后侯夫人便怪平阳侯爷脑子直,说话嘴笨还噎人,这才将陛下给气着了。”
听她提起平阳侯嘴笨一事,郁卿登时火气上头,“那谷衡何止脑直嘴笨,简直就是脑中有草教类不化蠢笨如猪!我大夏朝堂竟有他这等憨莽无脑之人!简直是君之不幸也!你知道他在朝上说了什么么?”郁卿回想起来简直被气笑:“他说朕浅薄无知!不顾将士死活!哈!”郁卿眼尾氲上一抹薄红,“他敢当朝骂朕?朕哪里浅薄无知了?朕哪里不顾将士死活了?他敢说朕不懂兵事?!他倒是懂得很,那朕这皇位让给他坐好了!”
“好啦好啦,陛下别发火儿,说什么气话呢,谋逆的罪名谷侯爷可当不起。”荣锦绣美眸一亮,爱死了他这幅眼尾飞红的旖旎模样,当下越发靠近他,纤手柔柔为他顺气,“朝中谁不知陛下学识渊博能征善战最是爱兵重将?反之平阳侯才是大字不识胡乱顶撞陛下呢,但侯爷领兵多年,为陛下出生入死平定西北战乱,得胜后又并不喜功,连陛下欲为他布的洗尘宴也给婉言拒了呢,这般为陛下国库着想,虽是嘴笨了些,但也算得上是勇猛忠君啊。”
接连消受一顿美人恩,郁卿的怒火不知不觉渐渐消下,握着她的手仍旧在不满的哼哼唧唧:“那莽子哪里是婉言拒绝?就差把眼珠子怼朕脸上说不要布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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