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窍不知所踪,气息全无,神魂隐有湮灭之势。
“你们,该死。”月吝高高俯视妖界疆域,眼中情绪全无,伸手一点,山河破碎。
星辰之力暴动,与星河夜幕隐有呼应之势,他要,毁了妖界。
“殿下请息怒,”白袍老者神色恭敬,“属下为了请殿下归来,万不得已之下才想出此法,万水之主神魂安在,若殿下肯施以妖界秘术,万水之主当无事。”
“妖界秘术?”月吝神魂清醒,冷笑一声:“贼心不死,妄想以孟邪逼迫我回妖界?”
白袍老者神色无奈,“妖界向来以实力为尊,殿下出身正统且实力强横,当为我妖界之主。”
“可笑。”月吝眼神似寒冰冷冽,“将孟邪的心窍交出来。”
十二位身着白袍银饰的妖族尊者与月吝当空而对,一面容阴鸷的老者语气阴森:“万水之主的心窍,已经被老夫毁掉了。”
“砰!”
话才说完,那阴鸷老者便身形炸裂开来,变成了一团血雾。
月吝面容无甚情绪,大妖冷漠嗜血天性皆在此刻展露无余,“把孟邪的心窍,还、给、我、”
手持星杖的白袍老者面色悲凉,“属下已请求殿下数百年,甚至不惜以万水之主为饵,殿下……为何始终不肯回妖界?”
“刺啦啦~”
强横无匹的星辰之力蛮横冲撞妖族结界,妖族天空之上,隐隐裂开斑驳碎缝。
“妖族不曾接纳过本尊,”月吝眼神淡漠,“奉我为主?痴心妄想。”
“如此……也罢,”老者神色瞬颓,指尖颤抖似乎握不住手中星杖,“万水之主心窍已毁,再不补心便是神魂俱散的下场,若殿下实在不愿堕妖换力,便……用自己半心替万水之主补上吧。”
“殿下魂属星辰,与万水之主共用一心,也……勉强能救回她一命。”
“汝等罪该万死,”月吝俯视妖界,眼神如看蝼蚁,“本尊之怒,定要你破界以偿!”
天狐本性本就睚眦必报嗜血凶残,月吝往日为了孟邪尚可苦苦压制,如今孟邪缺失心窍神魂不稳,月吝恨不得屠尽妖界万民!
待杀气四溢的天狐离去之后,妖界已是一片狼藉。
一面容平淡的老者眼神狂热,“吾主力悍六界,若是归来,我妖界何惧天、魔二族?”
身旁人却略有担忧,“狐尊,此法可行?剜去半心后,殿下当真能完全觉醒妖族血脉归我妖界?”
狐尊转了转星杖之上盘移着的星石,神情慈蔼,眼中却是一片波光诡谲,“待殿下摒弃那无用的情爱羁绊,天狐传承自会完全觉醒,届时我妖界……便能迎回新王!”
“但愿……如此。”
……
……
月吝抱着孟邪破碎虚空直入蓬莱三清境,把三尊惊了个够。
太清施法将孟邪沉入浮生池,表情罕见的难看,“妖魔大胆!竟敢剜去孟邪心窍?!”
月吝撩袍跪地,“还请尊上救救孟邪!”
玉清掐指一算,苦笑摇头,“孟邪此劫,可是因你而起?心窍已失,我这一时半会儿上哪里去再找一颗心?”
“我的心,”月吝双掌紧握,“不知尊上……可能剜我半心为孟邪填补?”
“不可,”玄清面容沉肃,“你为仙妖后裔,身负星辰之力与天狐血脉,能平和心性飞升为仙已实属不易,若是缺了半心……只怕是会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
“月吝决心已定,还请三尊成全!”
“也罢,缘也?劫也?都是个人造化。”太清轻甩拂尘,月吝便被一股柔和力道拖着起了身,“若不补心,孟邪生机断绝,因果如何,全凭你与她之间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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