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敢这么说?!”
“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啊,”孟邪唇角翘了翘,“你的命星终于归位,而我……”
月吝死死盯着她,“你怎样?”
“我不想再牵挂着你了,”孟邪放下手,眼中极致冷静。
月吝看着她,一字一句慢慢开口:“可我,偏不想放手。”
孟邪眼中悲凉,“你心中无我,何苦为难彼此。”
“我心中的确无你,可也再不会有其他女子踏足,”月吝靠近她,气息森寒,“哪怕断情绝念,孟邪无垠,你也依旧是本帝心魔。”
心……魔……
“心魔?”孟邪摇头轻笑,忽而凝眸,“骗人。”她伸手捉住月吝右掌,逼他掌心向上,“羁绊已无,何来心魔一说?”
月吝的羁绊是孟邪,微生薄茧的掌心,无丝毫纹路。
月吝握拳,眸色暗沉。
“就这样吧,你做你的妖帝,我当我的水神,”孟邪扬起笑容,眼神空洞,“收回你的心。你我,万万年永不相见。”
月吝心头一跳,忽然眸光狠厉,“休想!”
“本帝不愿放过你,”他目光似焰,一寸寸掠过孟邪面容,“饶是心中已对你无情,本帝也不想放过你。”
孟邪眸光缓缓寒凉,“你究竟,意欲何为?”
“本帝不知,”月吝一如从前般坦率,大刺刺无所畏惧的告诉她,“心中总是念着你,便放出消息诱你前来,见你之后却不想放过你,便给你套上锁魂镯,至于留你在身边做什么……我也不知道。”
孟邪神色冷静,“你现在为何如此混蛋?”
月吝目光磊落,“妖族天性,便是破坏与掠夺。”
“这不是妖族天性,”孟邪蹙了蹙眉,“这是你的天性。”
“聪明,”月吝忽然勾唇,俯身将她抱起,“不知为何,只要你待在本帝身边,本帝心中就十分高兴。”
孟邪阖眸驱散酒意,口中轻斥:“无耻之言倒一如从前那般说得好听!”
月吝轻声哼了哼,眉目邪肆不予理会。
从这日起,月吝褪了红衣身着白裳,薄唇噙笑眉眼风流,一举一动喜好性子,皆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孟邪,你想的不错,月吝与玄天月吝,的确不是同一人。
玄天月吝就是玄天月吝,与上神月吝,再无相干。
眼角眉梢,都没有了月吝的影子。
孟邪这才在殿中花精口中得知,玄天妖帝,惯来是爱穿白裳的,最是厌恶红色不过,回到妖界以来,便只在孟邪造访的那日破天荒的换了身红衣。
白衣月吝,开始日复一日的侵占孟邪全部心神。
青莲庭院,孟邪手执花灯满脸无奈。
月吝摔笔发怒,眼神阴沉匪然,“孟邪无垠!你就不能带点儿笑?跟我待在一起就让你这么难受?!”
打从归来以后,月吝仿佛想通了什么似的不再躲避孟邪,反而偏爱时刻与她待在一处,虽然大多时候两人都是不欢而散。
“是挺难受的,”他逼得愈紧,她愈是痛的剜心蚀骨,“帝尊大人,此番在妖界逗留已久,我真的没空再陪你玩了。”
“孟邪无垠!”月吝长发飞舞,双眼赤红,威压似要毁天灭地般涤荡开来,清幽至极的庭院顷刻便化为湮尘。
“好端端的怎又发怒,”孟邪叹气,“这庭院已被你毁了数次,怎生不能容它?”
月吝怒气翻涌,“若你不惹本帝生气,本帝又怎会发怒?”
孟邪沉默片刻,“劳烦帝尊将结界打开一线,我该回仙界了。”
月吝只是冷冷一笑,“休想。”
拂袖离去,怒气腾腾。
白衣月吝,脾气当真不如红衣月吝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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