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星辰之主眉眼含怒,“若是吾儿有恙,我定饶不了你!”
玄天葭皱了皱眉,“他将自己弄成了这幅鬼样子,与我何干?蠢笨至此,死了也罢。”
“我让你照看着他,你就是这么照看的?”星辰之主恨恨咬牙,“你简直无可救药!”
玄天葭淡淡转眸,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错。
星辰之主心疼的摸了摸月吝侧脸,为他撑起灵罩,将雨幕与他隔开,“天狐一族天生断情,情劫向来为死结无可解,若万水之主当真沉入鸿蒙,吾儿此生当真断绝情爱矣。”
“置之死地,方能后生,”玄天葭不太高兴的盯着星辰之主的手,“你不准摸他,我救这滴水。”
星辰眉心跳了跳,“你连自己儿子的干醋也吃?”
“他已是成年大妖了,”玄天葭眼中并没有对亲生子的疼惜之情,“如此蠢笨,连心爱之人都护不住,无用至极。”
星辰面无表情的扯了扯唇角,“说得好像你十分有用一样。”
“我至少寻回了你的魂魄,”玄天葭朝她伸手,“过来。再晚片刻,六界之内再无孟邪无垠。”
星辰问他:“你想做什么?”
“情缘断了就是断了,她将蠢货记忆封入玄天二字中,算作了断二人前缘。”
“所以你想”
“过往前尘彻底斩断,夺她无垠二字。”
好大一场肆虐六界的暴雨终是停了,妖界痛失新王,势要与仙界不死不休之际,天狐之主悍然回归,震慑仙妖战场却不攻打仙界,只凌空捉了那主神木之力的青龙神君,抽筋断骨碾碎神魂,让青谒惊恐都来不及,便彻底消失在六界。
俊美天狐妖力惊绝六界,无人敢弑其锋芒。
“算计吾儿,死不足惜。”冷冰冰稍显漫不经心的话语响彻仙界,寰宇天阁诸神道这妖狐猖狂至极,正要神体现身时,玄天葭扔出一面显世镜。
先是青谒与妖族私会算计孟邪,步步谋划月吝剜心,后又设计弱水遇险,月吝好心救她结果却被颠倒黑白。
显世镜溯本追元,青谒所做龌龊之事皆被幕幕追溯,大白于升仙台前。
仙界执牛耳者沉默了,青谒这吃饱了没事儿干呕心沥血的挑起仙妖大战究竟是为了什么?终归是仙界理亏,水神又杀了妖界新帝,当即杀伐之气淡了三分,麻溜儿部署仙宫紧急公关,再加上聚魂重生的星辰之主在一旁调停,仙界退让三分,妖界这才消停下来。
执法司与姻缘司施法封存月吝孟邪二人过往,诸神亦不得提起,这段往事便算作尘封。
而孟邪替月吝担下了血海深沉的杀伐罪孽后,不仅赔上了自己万万年累积下的功德,就连命格与气运皆沾染上了浓浓的死气与晦气。
奈何桥头。
星辰看着掌心水滴发愁,“只怕神识觉醒后,性子大变。”
玄天葭淡淡瞥她一眼,弹指便将水滴浸到桥头石碑里。
星辰被他猝不及防的动作惊了惊,“你做什么?”
玄天葭将她揽入怀中,表情淡漠得很,“她替你的好儿子担了多少罪孽你不知道?若不以这极阴之石震她魂魄,莫说性情大变,就是换了芯子也是极有可能的。”
“什么叫‘我的好儿子’?”星辰冷冷睨他,“若不心疼吝儿,你做什么怒气腾腾的跑去升仙台屠龙?”
玄天葭冷着张脸,不予理会。
星辰轻哼,“别扭狐狸。”
三百年后,月吝终于在苍山之巅苏醒,浮生一梦。
他坐在平坦石块上,右手抚上胸膛,呆呆楞了好久。
“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空落落的”
当真是十分难受
就在月吝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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