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现在退学？还是我现在，就把你杀死？”劳恩斯紧紧逼问着百里默。

    百里默一怔，但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院长，我才刚回来，为什么就要把我辞退呢？”

    “这种事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劳恩斯反问道，“这里是威尔逊皇家学院，是气宇大陆上数一数二的顶级收妖师学院，你觉得我们会允许一个极其危险的妖在学院里走来走去吗？”

    “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可能没太明白。”百里默微笑着说，“您是说我是妖吗？”

    劳恩斯愤怒地把酒杯往石桌上一砸，说道：“你还在我面前装？！年轻人，别人不认得你，可我认得，九尾白狐。想当年，我还年轻的时候，也是年轻气盛就去捅狐狸洞，结果就是我身上的这一块永远消失不了的伤痕。没错，这就是你的母亲——九尾天狐干的好事！”

    “这关我什么事情。”百里默收起脸上的笑容，冷眼看着劳恩斯，“那是她，不是我。还有，拜托请你不要用劳恩斯的模样来跟我说话。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九尾白狐，那你觉得你的气味，能瞒过我的鼻子吗，毒煞？”

    劳恩斯冷笑，紧接着一道绿色的光环缠绕住他的身体，转眼之间就变成了绿发青年的模样。毒煞卷起自己的鬓角发，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能靠气味闻出我来，除了你这种妖怪，还能有谁呢？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妖怪，他们伤害了我身旁的所有人！听说九尾白狐的皮非常值钱，所以，臭狐狸，你是现在走，还是我把你拖到黑市上给卖掉呢？”

    百里默脸色毫无惧色，平静地说：“哪个都不选。”

    “你觉得你以你的修为跟我打，”毒煞眯起了眼睛，“有胜算吗？”

    “没有。”他回答道，“你是圣修罗，而我的修为最多是妖界的妖帝。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毒煞你是怎么断定我就是妖的？而且还一口咬定我就是九尾天狐的儿子？”

    “只有你能看到叶萧然身上的鬼，不是吗？”毒煞又喝了一口酒，“巧了，我也能看见！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杀死了一只蜘蛛精，并且将她的血给喝干了。所以从那时起，我的体内多了一股妖力，所以在叶萧然被控制的一开始，我就已经能看到他身上的鬼气。不过我这种活了两百多年的人，才懒得去管这些事情呢，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在你把攻击目标定为叶萧然的那一刻起，我就起了疑心——只有妖才能看到鬼气，直到你用法术驱鬼的时候，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那只一闪而过的九尾白狐。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辩解的呢，百里默同学？”毒煞尖锐的目光紧逼着百里默。

    “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不能辞退我。”百里默攥紧自己的双手，“我费尽千辛万苦从妖界逃出来，在学院中拼命修炼，为了是让我自己有更好的进步。如今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对兄弟的情谊羁绊，我离不开他们，所以既然他们不走，我也会跟着他们一辈子。”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已经在祭术节当晚杀了一个人，我们已经留不了你。况且我永远不可能想象，一个吃了人血的妖，还跟我谈自己有感情？你们只是动物，哪里来的感情！”毒煞皱起眉头，“既然你执意要留，那就休怪我不念师生情谊。”

    毒煞仰头将杯底最后的一点酒一饮而尽，抄起杯子朝百里默扔去。百里默立在那里，双指挡在面前用力一夹，白瓷杯立刻停在了他的鼻尖前，被冻成了一块瓷实的冰。毒煞又飞来隔空一掌，百里默催动体内灵力，一条半透明的白狐一口咬下那掌上的毒液。

    “妖术·幽冥白狐。”百里默明白现在只能自己先下手为强，因为对手实在是太强大了。九条白色的狐狸从他的背后窜了出来，直奔坐在椅子上的毒煞而去。毒煞不慌不忙，顺手抓起桌上的酒壶，直接往自己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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