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张尧臣，缓缓地把手伸向他胸前的衣襟。其实他早有这个怀疑，只是一直都没有敢这么做。如今这样，其实叶萧然他也只是在试探张尧臣，想看一看他究竟会不会露出马脚。也就是说，如果他现在变脸，叶萧然就可以有充足的理由来验证他性别这件事。

    但是毕竟和叶萧然相处了那么久的时间，张尧臣对于他心里的小算盘也是一清二楚。之所以会有意这么问，也同样在试探叶萧然他自己。于是张尧臣坦然地挺了挺胸脯，什么都没说，摆明了意思就是：你要不信我，有本事，你就来试。

    这次轮到叶萧然犹豫了，一旦落手，就没有挽回的可能。如果这家伙真是个男的，那么他们俩人之间的兄弟信任将从此荡然无存；但如果是女的，就表明他的怀疑成为了现实。

    对于两人来说，这是一场胜败参半的赌局。

    两人就这样互相凝视了许久，叶萧然的手抖动了两下，他咂了咂嘴，改为拍拍张尧臣的胸口，强笑着说道：“我怎么可能会不信你呢？如果你真是个女的，连傻子应该都能看出来了。男孩子长个女样，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有福气啊。怪不得你运气一直这么好！”

    张尧臣心中暗笑，心说还真是有傻子分不出来，而且还不止一个。两人轻松地笑了一会儿，似乎也是为了缓和一下刚才的气氛。笑够了，张尧臣咳嗽了两声，轻声道：“叶少，当时在万水城的时候，你的笛声真的很好听。现在，你能再为我吹一遍吗？”

    “想听吹笛子了？难得你还有这种闲情雅致。”叶萧然往身后摸了摸，便掏出那根黑笛。

    “万水城我连舞都献了，你现在再吹一遍笛子能怎么着？”张尧臣朝他吐了个舌头。

    叶萧然耸了耸肩，于是只好将自己的唇瓣贴在嘴边，为张尧臣慢慢地演奏起来。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隔离室外还有一个人，正在默默的看着他们。他站在门口待了一会儿，似乎脸上轻松不少，就又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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