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朱雀就降生在南方红莲业火海中的一朵火精莲花中。
天地始定,各路仙胎初现,烧了不知多少万年的火势才灭了下来,女娲造人,生息繁衍,分化六界。
凰琰本生也不姓凰,只单名一个琰,每过万年化生一次,也仅仅是增长修为,记忆无摧,形容不改,只是这次他醒来时便在凰国皇宫之中,且竟是个垂髫小儿,他本有九缕神识也只剩六缕在体内,并散乱游离。
凰琰这一缕是掌着万万年记忆的那一缕,识得法决,运用修为自是轻车熟路,但也是抵不住体内有三缕同枝,故此,在朔月时趁虚而入才有机会掌控主导,探究疑云。
也即是说,在身为凰七七的时段,他确实就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心性。
尹上次听凰之意提过万年前朱雀与苍龙一战,当时凰之意说的是朱雀化形离开,那么这个神识四散到底是打架受的伤还是之后经历的就很难定论。
“你老得一点都不可爱。”她哼唧一声,想想他这记忆要来也并不怎么好,可这样的他也确实不完整,她倒是不在意,就怕他突然完整起来又是个麻烦。
凰琰随即轻嗤一句,“可爱?”
这样的褒奖,他也并不稀罕!
见她窝在衾被里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倒没有多说什么,兀自和衣躺下,心里暗暗计较着可不可爱的事儿。
此举倒正合尹意,她醉过,又醒了,去仆从房睡必然又是辗转反侧,哪怕是不跟他睡,就这床衾被她都是用惯了,沾了就不想走。
“簪子收好。”
许久,他才回头,看到她早就闭上眼睡了,怕是听不见。
他想在快睡过去前亲手做件小玩意儿给她,时间紧迫也做不了什么精细的。
按照如今体内几乎只剩他这一缕游魂的趋势,他自此恐怕再不会这么独立的出现了,要么融合,要么被聚合的五缕神识压得死死的再也出不来。
然而他自己很清楚很难融合进去,恐怕在融识前会沉睡很久,才会默许她睡在身侧,眼下的他,不能确定哪一瞬睡下了就是真不会醒了。
听到细沉呼吸时,尹才透过微阖的浓密睫毛去窥视他,他睡姿和凰七七全然不同,不是左侧卧,而是端整地平躺,甚至两只修长的手都交叠在身前。
这模样,倒像被摆得四平八稳,即将入殓了似的。
对凰琰她一直当做犯病的凰七七对待,单论对他性子的喜恶她也说不好,这么睡一起初初有些不适应,但渐渐的就放松下来,他眉心印都隐去了,又是一副阖眼睡颜,与凰七七再无半点不似。
还是不好意思去安心抱他,渐渐她睡了过去,却还是非常惯性地靠过去了。
翌日,都过了巳时三刻,八哥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走了出来,昨夜醉大发了,到现在脚步还有些虚浮,四下连唤了几声二小姐没听着应,倒是把傅伯给叫了出来。
傅伯眼神默默往紧闭的主寝门直瞅,八哥当即会意,想扣门又不敢,这都过了巳时了,她心里急得都没了主意。
她在小厅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傅伯则是望着院落中的景象,此刻院落中哪里还有什么水榭莲池,只有一株烧得光秃秃黑黢黢的老菩提。
“八八,给我舀碗水喝!”豹奴娇小的身影从拱门快步奔来。
闻声,八哥心中一凛,因着七殿下的缘由,她先前就知会过豹奴,在老爷快到之前来报个信儿,以免她们准备不及时,现在可好,别说及时了,连那扇门都不敢敲!
她火急火燎地冲出去,拉过豹奴在柴房屋檐底下说起来,“老爷眼下到哪儿了?”
“八八,渴。”豹奴那脸虽然神情永远有些木讷,到底是稚气的,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特别可怜。
八哥急恼得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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