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态度!”雀宇瞪着她,脸上浮起一丝哀恸,“他那张脸魅惑了你的心窍是不是,爹爹年轻的时候也长得很俊!”
“您现在也很俊。”尹额角微紧。
雀宇闻言稍微宽心地笑了笑,兀自坐下给自己斟起一杯茶,“老夫今儿个就在这房里耗着了,我还不信他堂堂七子还好意思硬闯!”
凰亦濛当即跳下自个儿的杌凳凑上去,眉眼弯弯地像樽琉璃娃娃似的讨喜,“爹爹,这茶不太好,改天我给你拿些今春新收的绿雪雀舌来。”
雀宇被他那少年装老陈的模样逗得呵呵地笑,也不怪罪他乱喊爹,揉着他柔软的头发,“这么讨人喜欢的娃娃哪里来的?”
“当然是天上掉下来陪爹爹的呀!”凰亦濛小脸笑成了一朵花。
尹神色僵硬地瞅着一老一小,这事儿不怪雀宇,凰亦濛那个小模样确实萌到戳心坎,很难不喜欢。
如此竟真的在屋里坐到了夜幕初降,用过晚膳后,雀宇开始犯难睡哪儿的问题了。
凰七七占去一间房,八哥与豹奴睡柴房,他总不能睡厨房?
尹提议他去翊坤阁留宿,倒是个法子,可他总觉得自己前脚一走,凰七七就会趁机跑来,无论如何就是不走,竟犟得有些无赖起来,“我是你爹,我在你房里打个地铺睡怎么了!”
“爹爹,这就不好了哦,都说六岁不同席,七岁不同堂,我可以留下来照看阿姊的!”凰亦濛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着重道:“我只有三岁!还是可以和阿姊睡的年纪!”
“你这娃娃,你哪里是那七子的对手,他如此蛇蝎,保不齐还生出杀你的心思来。”雀宇好气又好笑,一直觉着自个儿正当壮年,如今大概是不服老不行了,晃眼竟到了想孙辈的年纪,看个小稚儿心里就一片柔软。
“有道理!他确实坏透了,不过我才不怕”
“嗯,是挺有道理”幽柔声线,如珠玉落盘,低低传来。
凰亦濛心头猛跳,倏然瞪大眼,僵木地扭头,一个白衣少年竟懒懒斜倚在窗棂上。
窗外是极致的黑,他一头发丝都融进了夜色里,衣上的水罂粟流光滢滢,那张脸亦皙白似渡染淡淡月光,犹如夜色中生出的鬼魅,诡美c阴森又神秘。
就是对他怵得不行的雀宇,亦忍不住失神。
凰七七那双绝色倾城的美眸,似沾了夜露,双睫湿漉漉的模样,纯粹干净得不像个样子,“因为本宫坏透了呀。”
“哥”凰亦濛紧张得不停吞咽着唾沫,这么久不来他还以为凰七七真的就不会出现了!
雀宇双手紧握,片刻,便快步挡在凰亦濛身前,“天色已晚,不知殿下如此隐秘地过来,可是有什么机密要事与老臣商议?”
他是想讽他大晚上爬窗的行为有失身份,然凰七七缓缓屈起一条腿抱住,下颌贴着膝头,微歪起脑袋,“舞,要不要抱?”
任何一个稚气的动作,经他做出来就是一种纯净的诱惑,饶是雀宇这个年纪,都倏地心跳紊乱,被勾得魂不附体。
尹眼皮突突直跳,不止是他这么当真雀宇问这种话,还有
他依着窗棂慢慢优雅屈起膝的那个动作,在脑海中与那个诡异绮梦的画面重叠起来。
“舞。”
“殿下!”雀宇一想到这把年纪竟叫个少年勾没了魂儿,通红的脸倏然变绿。
他琉璃幽瞳冷冷一扫,“倒是真有事儿,陵春那边的事物之后就交由建造局的甯元秋负责,凰都如今有要事待雀相回去处理呢。”
“敢问殿下,要事为何事?”雀宇心中已忍不住将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本宫如何得知?”精致下颌抵在胳膊上,眸底没有一丝波澜。
“那老臣明日就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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