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尹就更气恼了,本身脾气不是特别好,他那种态度就更火上浇油。
她也醒得自己打不过他,这完全是在作死,可女朋友的身份本来就是可以这样用的,对吧?
这边厢,凰七七盘坐在玉案旁的蒲团上,夜明珠光洒落他微翘的长睫,青丝美如水,一直散迤到了地板上的雪白狐毛地毯中。
冰肌玉骨的修手中穿插在牙牌中,摆弄的时快时慢,拨出一片凌乱的玉光,片刻,他才停下,取来墨砚,倒了些茶水进去不耐烦地研磨。
狼毫笔头蘸饱了透着茶香的墨汁,迟疑地顿在淡金色的生宣纸上。
他轻颦起眉,啪地一声将狼毫笔放下,这种幼稚无理的要求,他为什么要写!还一百遍,是想让他手给抄断么!
向来是她要他抱着,又不是他提出来的!
凰七七径直就步向床榻,因为房间本身不大,这张床虽精美也只宽三尺余,如今却觉得很空。
他和衣在塌上辗转反侧了好半晌,又噌地起身,行至玉案前端生坐下,提笔就落了两个字。
他一手颜体字写得清丽俊秀,气势又透着雄阔,刚写了俩字,又负气在那个‘不’字上乱涂一通,一把揉成团扔掉,又重写了一遍。
满满三页纸——我是好老公。
他这才捏好淡金宣纸几角仔细叠起来。
只是这东西要怎么送过去?亲自去未免太失身份,着人带过去又怕被偷看。
他又踌躇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外面都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他才揣好罚抄的纸,从窗户掠了出去。
眼下已是寅初时,离天亮都不久了,尹却没睡着,还时不时地摸一颗蜜饯来吃。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闹矛盾,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你又实在有些气不过。
“咳咳”
一阵造作至极的轻咳,引得尹望了过去,那道修长的白色身影从窗户直接轻而易举翻了进来,渐渐走近。
她抬头看着他,他微扬着头,她的角度只能看清他线条完美的下巴,美成他这样,合该是目下无尘。
凰七七随手将叠好的宣纸丢到案上,“喏。”
他一对漂亮睫毛轻颤,偷偷瞧她拿起宣纸展开的模样,心里七上八下的,咬了一口下唇,小心翼翼,“给抱了么?”
他声音很轻,都快融化在风里,听都听不太清,有什么在心里突然漾开了,尹低垂着眉眼不动声色,翻看着三页密密麻麻的字,“你写的内容不太对啊,似乎少了个字”
啪——
鞭声带起的风,将一半发丝带起又缓缓放下,尹唇角僵了僵,“写的很可以嘛。”
之前扔他果核的时候没被抽已经出乎她意料了,一时得意忘形又惹他,不是自找抽么
他散漫地坐下,也在桌上的小碟子里捻了颗蜜饯来吃,手腕酸得微微在抖,“还有别的么?”
尹笑眯眯地将三张淡金色的宣纸好好收起来,“你饿啦?”
“醒了以后,我还没吃过饭。”
尹怔住,他这是忙着将雀宇赶走连饭都没时间吃一口?
你还真不晓得是该心疼他,还是该剐了他!
“这个时辰”尹望一眼窗外的浓黑夜色,再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吃这个来饱肚子小心得胃病,跟我去厨房找找。”
兰芳小筑的厨房,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扫洒的也很干净,尹找了一圈,剩菜一个没有,剩饭倒是有小半锅。
她挽起袖子,挑了几种蔬菜淘洗过后,开始有模有样的切菜。
“你会做饭?”他站在一旁,凝着她的动作。
“不是很擅长。”她觉得做菜是一种技术与勇气,烧烤时她掌握得住时间翻个面儿,但那菜下油锅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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