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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懿的房间也是一间天字号上房,云来客栈的装潢格调就是讲究一个雅字,是以这间房也是雅致简约,通体是上好的梨花木建成,地上没有华美的波斯羊毛地毯,整间房中亦无金银奢靡之色。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帘栊下有张躺椅,耳室外垂着水晶珠帘,床是雕花梨木拔步床,挂着天青色的幔帐,此刻幔帐垂下来,将床上人掩盖着。
“容先生还在休息么?”尹在房内踱步一圈,就在低几前的草编蒲团上跪坐下来,几上放着一碗汤药,伸手去摸,便知已是凉了很久。
不见回应,豹奴好奇地往那床上瞅,她方才可是听尹说了,容懿昨夜与一名船娘子欢好过,坚持了一盏茶都不一定到,就穿得整整齐齐地完事儿了。
这对雄性来说可真是奇耻大辱呀,平日她对容懿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不可否认,他长得还是挺周正的。
八哥忙将手里的东西找了个地方搁下来,亦唤了几声,“容先生,我家二小姐来看您了,容先生?”
“是不是死了?”豹奴疑惑片刻,径直伸手将纱幔拉了起来。
八哥虽然觉得此举僭越,但心思一转就并未阻止,随着纱幔被拉开,床榻上的人正趴着,上半身未着寸缕,薄被只松松垮垮地搭在后腰上,露出一片皙白漂亮的背部,从精致的蝴蝶骨到精窄的腰身,起起伏伏的弧度线条,如冰封绵延的雪山山脉,无法窥探他下半身究竟穿没穿,就更是令人心痒难耐,勾魂摄魄。
只是他背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倒不觉着破坏美感,相反,有一种血腥凌虐的诱惑。
“呀——!”八哥愣了半晌,才捂住戴着面纱的脸,面颊滚烫,一脚踢了踢豹奴的脚尖,“你,你快将床幔放下来啊!”
“哦”豹奴有片刻失神,想不到容懿那种文弱书生模样的人,身材竟然这么有看头!
纱幔便轻轻地垂落了下去,又将床上血腥的美景给遮住。
不过匆匆一幕,尹亦是看见了,知道他伤得重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她皱起眉,“容懿,伤口怎么没包扎?”
天青色的纱幔上,那道人影缓缓地坐了起来,气若游丝般微弱,“伤口有些感染了,不能闷着。”
也是此刻,主仆三人才晓得他并未昏死过去,尹凝着那一片纱幔,从上面能看到他模模糊糊的影子,她算是明白为什么画舫上的女子都喜欢戴那么薄而无用的面纱了,这么遮一遮,真是神神秘秘的,七分姿色也能美成十分。
只见,他清俊的面容十分模糊,乌黑如云的发丝散落下来,与凝白的肌肤交错,精壮的上半身又被如雾的轻纱半遮半掩。
“你既然醒了,就不必让别的庸医来给你治了罢,你这伤大概多久才能好?”尹记得自己骨头碎了他都能给治,这次应该也不难。
纱幔中人这次没说话,八哥在一旁踌躇了半晌,望了一眼几上未喝的汤药,终是说道:“容先生,我们二小姐给您带了不少好吃的蜜饯子来,让您伴着苦药吃。”
“雀二小姐有心了”容懿淡淡道。
尹眸底划过一丝诧异,轻谑道:“咦,容先生还会唤我一声二小姐呢?”
轻纱幔帐中,九堇微微凝眉,在他印象中,容懿是个温和有礼之人,看来并不尽然,他对她不好!
他本不该夺用他人的身份接近她,终究是忍不住,这念头一起,就有些失控,甚至对自己的神体都嫉妒到起了些许杀意!
分明他该是那个,最愿意看他们好的人。
他自然是不可能受伤,就在尹进门的那一刻,他才制造出这番景象来,至于为什么,他不知道
“能跟你单独说几句么?关于昨夜”他声线虚弱到让人觉得随时都会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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