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誓她再也不会踏足这间厨房,实在无法直视那张嘎吱嘎吱响的破桌子!
凰七七一路有些忐忑,先前太激动,没怎么顾她的感受,门窗是真没关,虽然他自信不可能有人能靠近,但那破桌子应该硌痛她了。
他察觉她将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隐约可见异样的绯红,不由心情十分愉悦,原来那个趁他醉了就敢自行破了处子身的她也是会娇羞的。
他抱她回房,将她轻轻搁在塌上,幽凉的声线此刻分外温柔宠溺,“累了,多睡一会儿,我还有事,关于舆图之事,这会儿不能陪你。”
尹翻个身就钻进衾被里不想看他,现在温柔给谁看!七皇子的一碗面真不能白吃啊!
凰七七这会儿脸上全是餍足与开心,一点都不介意她对他甩脸子,反正先前她已经‘夫君夫君’喊他个不停,忆起来一点做别的事情的心情都没有。
他稍微整理身上衣物,取下鬓边的簪花小心翼翼揣进袖袂中,又取白玉扣将长发束了一下,方走出了房门将门带上。
此刻天色已擦亮,破云金乌光线刺目,一夜未眠他却不见疲色,反而如沐春风,一张面容愈发绝色。
客栈二楼的走廊拐角处,那人一身淡青色的墨梅长衫,伫在晨光之中,竟显得分外单薄虚弱。
凰七七挑眉,虽说他也只是用火翎索困他一夜,但他居然这么快能站起来甚至出门,令人讶异,“容懿?”
“归还殿下之物。”九堇指了指自己房内的火翎索,那东西很沉,他能拿起来却不能在凰七七面前拿起来。
经过昨日,九堇深知他已不能再以容懿身份待下去了,凰七七已容不下容懿。
凰七七轻睃一眼他苍白憔悴的脸色,眼睑下还有浓浓的青黑色,“没睡好?”
“一夜未眠。”九堇直言不讳,垂下眼帘,眸光有些晦涩,又道:“殿下的火翎索如何厉害,又怎能睡着。”
“既然没睡着,昨夜你可有听到什么声音?”凰七七斜睨着他,微勾的唇角有丝得意,昨夜,她动情唤了他几乎一整夜。
九堇抿唇默了片刻,“不曾。”
凰七七倒也不甚在意,只道:“既然你身受重伤,就多修养,不必一路颠簸了。”
言下之意,不必再跟着了,他对容懿,本就起了疑心,何况再经过昨日的怒意。
“谢殿下体恤。”
话落,凰七七已与他擦身而过,那一瞬,九堇感受到了自己似乎不再是自己,似乎心口闷痛窒息。
窒息,心痛,这些对他一个没有呼吸亦没有心脏的鬼魅来说多么可笑,他的睫毛竟泛起些许潮润的湿意,“阿月阿月我才是你的夫君”
傅伯在之后第三日抵达白鹭镇,带着破解的舆图,天乾来报凰雪微一行人已离开洛沭城一路向西南,他们的目的多半是仙宫中的术法秘籍,凰七七并不在意,他只是需要重新融合所有神识,以免有朝一日真的损毁自身,不能好好陪尹。
容懿已在三日前自请回青鸟族养伤,凰七七应允。
第四日,一行人出发洛沭城,一路风平浪静,当夜众人在郊野驻营扎帐,围火而坐。
尹这些天没太搭理凰七七,一是有些郁结那晚被他压在了桌子上,二来,容懿为何突然请辞,她大概能猜出来。
虽说这感觉来得或许不该,她还是有种连累了容懿的感觉,容懿对凰七七忠心不二,这个她是信的。
“阿姊,那边林子里有小兔子,你陪我去抓好不好?”凰亦濛眸光灼灼地望着她,又咬着唇委屈说:“容先生回青鸟族了,傅伯在烤吃的,没人陪我这个只有三岁的小孩子。”
嗯,他刻意将只有三岁这四字咬得极重,听来真是可怜。
尹望一眼围火而坐,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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