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身边每一寸土地都燃烧着灼热的火焰。放眼望去,跳跃的身影无边无际,没有尽头,仿佛劲风吹拂下波澜壮阔的大海。天空不见一丝云朵。如海火焰里,火之精灵疯狂舞动着躯体,按着性子胡作非为,时而腾腾窜空,仿佛震怒的神鸟火凤凰,扑上半空;时而像温柔晚霞投向橘色大地的最后一缕光芒,久久凝聚在空中不散;时而如粗风暴雨下激情澎湃的大海掀起滔天巨浪,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天河河水磅礴而下。天地间都是它们狂舞的身影。
凌天奇身在火海中惊慌恐惧地看着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身上布满火焰,衣物已燃,剥皮般的疼。凌天奇落荒而逃,但所过之处无一不是炙热的烈焰。那赤红的火焰仿佛一个狂妄的漆工,用手中的刷子,将所到之处都漆成了黑色。凌天奇竟然无处可逃,只能忍受烈火的荼害。
“啊!”
凌天奇尖声厉叫,火焰将他烧得体无完肤,健康的黄色皮肤焦得比非洲黑人还黑,形态是那种炭火过于猛烈制作出来的焦烤鸡翅。吱吱,蒸腾而出的水汽如云似雾,很快蒸干水分,肉身烧了起来,露出趾骨c肋骨c头盖骨,也很快烧黑了。仿佛被阎罗王打入烈火地狱c备受炽火煎熬的恶鬼。此刻,凌天奇真希望是一具感官全失的死尸,就算在焚尸炉的高温里,不说怡然自得,至少也是无惧伤痛c无关痛痒,挺自然,挺轻松,不会觉得辛苦。
就在骨头都要烧成灰c精神几乎崩溃的时刻,天降甘露,宛如一场出乎意料的暴风雪陡然降临在火海,它不光浇熄了无边无际的火焰,骤降了足以融化钢铁的温度,而且清凉着凌天奇的灼辣感,缓解着撕扯肉皮的伤痛。皮肤像饮用了神灵仙士酿造的琼浆玉液,凌天奇感觉就像一个穿四十三码的人脱下紧裹在脚上的三十九码鞋那样舒服c痛快c酣畅淋漓。他微笑着闭上眼睛,如梦如幻,辛福的快要昏厥过去。
翌日,凌天奇在微风渐寒的夏末秋初里微醺的阳光照射下打着冷颤醒过来。他半身直起来,先是茫然地看着前方透过树叶遮盖泄下的零碎阳光,接着想起在树林与二代僵尸林锋的战斗,猛地跳起来环顾四周。微风拂过,了无一人,林锋不在了。世林和马苏华呢?凌天奇来回查看。该不会是遭遇危险了吧?可这生不见人c死不见尸的,是给掳走了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自己还安然无恙的在这里?林锋这么大意?对了!
凌天奇惊奇地看着左手手腕,上下左右,弯转自如,并没有什么不适。手腕明明于昨夜的厮杀被林锋打断,怎么现在完好如初了?他卷起上衣至胸口,白皙的皮肤健康c天然,没有淤青浮肿。他小心地按了按肋骨,隐隐约约的痛,却不是骨折钻心彻骨的痛,只似某重物长时间压在同一处那种淡淡的感觉。
凌天奇想起成为怪物后近视眼的康复,一拳击破墙壁等种种怪异,思考道,莫非这是僵尸的自我恢复?昨夜多处骨折,重伤濒死,仅有一口气吊着不断,短短一夜,身体伤损却鬼使神设的尽数复原。这等自我修复的能力简直如同打不死的小强,傲视三界,无人能敌。凌天奇如获至宝,惊喜若狂,心里对僵尸的感觉有了质的改变。也许,作为僵尸也不失为一桩好事,起码再也不会因为刮伤c划伤买创口贴c止血药,真真实实的打断腿也不用愁。
凌天奇窃笑的同时,殊不知市人民医院的住院部二栋某个病房内,窗户打开门虚掩着,他悬肠挂肚的马苏华昏睡在洁白的病床上,凌世林坐在马苏华床前,眼睛盯着天花板想事情。而屏风的另一边,与马苏华同房的,是一个与她一起进急诊的老头。不是将林锋击退c救下几人的毛又同又是何人。旁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警察,一个白大褂主治医师,还有一个年轻的护士。
原来夜里接到毛又同求救电话的医院马上派出救护车赶到出事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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