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媚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都缠着绷带。
包括脸部。
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挣扎惊动了床畔的电铃,铃声急促响起,杂乱的脚步声从过道里传来,一群戴着口罩的白衣护士出现在她面前,匆匆按住她的手。
丹媚这才发现,自己断掉的手被接上了义肢。
这么说,这一切都不是梦?
“你们是谁?放我出院”她张开嘴想要说话,却意外地发现,喉咙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怎么了?
这是怎么了?
她张大嘴巴,努力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她机械地,反复地,一遍又一遍地尝试,却仍旧无法发出声音。
她震惊地发现,自己哑了。
巨大的打击令她有些眩晕,她咬着牙,开始疯狂地挣扎。
她要出去!
她要出去!
内心有个声音无声地呐喊,宣泄着内心的绝望。
有人推门进来,娇小玲珑的身躯如同少女一般,漆黑的大眼睛里透出少女般的璀璨光辉。
她穿着粉色洋装,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就那样纯净无邪地冲她笑。
“丹媚,你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吧?”
她张大嘴巴,拼命地指着自己的喉咙,又从床上滚落,爬到阿琳脚下,用力抱住她的腿,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阿琳轻轻叹了一口气,慢慢蹲下来,抚摸着她的脑袋。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
丹媚眼眶含泪,轻轻摇了摇头。
阿琳柔声抚摸着她的脸:“自然是因为,你对我来说,还有用。”
有用
所以,活着的代价,就是失去声音?
丹媚一屁股坐在地上,绝望地抱着头,张大嘴巴无声地哭泣。
“我给你一天时间,你仔细想清楚了,是要按照我的吩咐,去鹿山岛,还是留在南山岛,被我的狼狗撕成碎片。”
阿琳拍了拍她的脑袋,曼声说道。
她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蓝白条纹病号服,纠扯成一团。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下了决心。
“鹿山岛。”她比划着,满脸麻木。
阿琳满意地笑了:“很好。你要记住,你的命是我给的,从现在开始,你只能听从我的命令。”
轻飘飘的,阿琳走了,也带走了丹媚对未来的希望。
鹿山岛——
和富饶的南山岛比起来,这里是一座荒岛,寸草不生,一望无际,到处都是黑黝黝的黑沙和石头。
这座岛屿上的供给,全年都靠南山岛上往来的船只运送。
这里,不过是南山岛上那些手握金钱的大佬们盘存下来的一块私人基地而已。
船只在海岸边缓缓靠近,船长拍了拍秦默的肩膀,一脸真诚地看着他:“希望你能活着走出去这里。”
他微微一笑:“一定。”
长腿一迈,秦默跳下船,大步朝岛上走去。
绕过一块巨大的礁石,秦默停住了脚步,慢慢抬起了头。
不远处,是一排绿色的营房,营房门口,正蹲着几个聚在一起打牌的男人。
这些男人统一穿着黑色背心,草绿色军裤和褐色军靴,身材高大,肌肉结实。
其中一人抬眼瞅见了他,甩掉手里的牌,不怀好意地推了推身边的同伴,几名男人的视线齐刷刷朝他看来,上下打量着他,纷纷露出了玩味的笑意。
同样是男人,彼此之间最能感受到对方是否存在善意。
男人们呈半包围状态,慢慢缩小圈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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