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香楼一间雅厅内,几个人正襟危坐。
南霜穆把她那一排精致的发簪擦得发亮,放在光下寒气夺目。“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要不我偷偷潜进去看看?”腓腓兽耐不住性子,他来回打探了好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着急的人左转转右转转,屁股就是沾不了凳子。
在场最安静的是思文赫兰,他一直保持着沉默,但沉默不代表不急。再三斟酌后,他毅然站了起来。
“不等了,直接进去吧。”
不顾店小二的阻拦,他们闯进了窥探已久的天字号房,可里面早已人去房空。
拖着大叔裤脚不依不饶的小二也是愕然,慢慢松开了手。掌柜说里面在开重要会议,让他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去,可人呢?
“没见他们出来啊。”腓腓兽敲着脑门,很是纳闷。
思文赫兰走到八仙桌前,拿起凉透的酒杯,渐渐皱起眉头。
“小二。”他唤了一声,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峻。“把掌柜的叫来,就说我们丢了一个钱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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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有个隐藏的地窖,二尺见宽,看得出是临时挖掘的。风老九将四块骨龄牌放进去,又从里面挑了一块出来。
他把牌子递给桂月玲珑,摆摆手道。“你可以走了。”
“你们打算把他怎么样?”
“这你就不用管了,请吧。”杜四爷下逐客令,没有人可以逗留。
桂月玲珑瞄一眼地上被几人压着的凌少群,沉默片刻后,还是转身离开了。要管闲事也得有管闲事的资本,现在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是保护好手中的骨龄牌,其他事情与她无关。
“说吧,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预谋?”杜四爷踩住凌少群一条腿,居高临下问道。
有预谋管个屁用,你们都直接给终结了。地上的人懒得理他,眼睛一闭,四大皆空。
得不到任何回话,杜四爷不耐烦了,揪起他的衣领恶言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老子把你削成块,让你流血致死。”
多么惊悚的恐吓,要是换了别人也许已经尿裤子了,可惜他凌少群不怕痛。虽然被削成块死相难看了点,但这对他来也算不上什么大要挟。
“不说是吧。”硬的不吃,四爷我给你吃更硬的!杜四爷吐一抹子口水,抡起他那根八尺长矛。
糖豆儿见情况不妙,在一旁劝说道:“老大,我们主要是拿骨龄牌,没必要弄脏自己的手。”
“你懂个屁,滚一边去!”
随着话音落下,十字长矛毫不留情朝凌少群大腿扎下去,顿时鲜血四溅,染红了灰蓝的战士服。
糖豆儿被喷一脸红,吓得抽着气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到地上。
蒋羽潼猛地瞪大了眼睛。他心急如焚,想起身上绑的是生结,用力扯了几下,可这一乱,绳子勒得更紧了,怎么都扯不开。
“喂!”他对惊吓过度的糖豆儿喊了一声:“过来给我解开,快!”
糖豆儿张着嘴,呆呆地看他,过了好一会才懂得爬起来。
他慌手慌脚给蒋羽潼解绳索,颤着喉咙叮嘱道:“你赶快跑,千万别被逮回来了。”
“闭嘴。”
“四爷出了名狠辣,要再落到他手里,你可就没命了。”
“我叫你闭嘴!”
“你别喊这么大声,他们发现了我得给你陪葬的。”
“”
伤口沿着大腿裂开,鲜血流淌成溪。凌少群捂住腿,虚脱无力。他刚中了毒镖,现在又承受这利刃创伤,意识已然混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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