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但当时便派宫使带着贺礼过来,向高氏夫妇表达了自己得知喜讯后的欣喜之情,嘱伯母好生养胎。
高峤今早心情愉悦,起身后,在屋里看着萧永嘉梳头,又抢着要替她画眉。画好,萧永嘉对镜看了一眼,连声嫌弃。
高峤自诩丹青高手,被她嫌弃画出的眉,怎肯作罢,定要再替她画一遍。两人一个嫌,一个哄她耐心些,低声嬉笑,倒好似少年夫妻。折腾了半晌,听得下人传话,道女儿女婿来了,这才作罢,一道出来,留二人用早饭。
饭毕,洛神伴着母亲回房休息。李穆便开口,请高峤借步说话。
高峤知他应是有事,领他去了书房。笑呵呵道:“敬臣,那晚我是喝多了。你若不想习字,我自不会强迫。但你若想学,我这里倒有几本不错的帖子。我知你事忙,但不妨拿去,等有空临。每日便是积学一二字,所谓跬步千里,汇溪成海,天长日久,想必也是有所进益……”
一边说着,去书架子上翻出帖子,拿了过来。
李穆恭敬地接过,笑着向丈人道谢。
高峤叫他入座,这才问是何事。
李穆没坐,却向高峤下拜,行了跪礼,神色郑重。
高峤忙叫他起身。不解地道:“你这是何意?”
李穆依旧跪地,道:“实不相瞒,昨夜我重伤了6焕之。今日御史那里应会传我。6光怕也是要借机寻岳父的不是。我知必是会搅扰岳父清净,请岳父多些担待。”
李穆在回来的次日,路上便遇到6焕之挑衅,这事,高峤先前已从高七口中得知。虽心里对6家那个儿子感到不满,但想着事情过去了,也就罢了,却没有想到,竟还有如此的后续,吃惊不已:“你怎伤了6家儿子?昨夜到底出了何事?”
李穆道:“昨夜小婿和旧日几个兄弟去秦淮吃酒,再遇6焕之,一言不合,我一时失手,将他打成了重伤。”
高峤问伤情。听得6焕之被剑柄击破头,又断肋骨,当时人昏死了过去,“哎”了一声,从座上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停下,皱眉看着李穆。
“敬臣,你和人去那种地方也就罢了,人情难免。但我以为你一向沉稳的。6家儿子无礼,你出手教训也是无妨,事要有度。怎下手如此的重?万一被你打死,人命官司如何了断?”
他的语气,带着斥责。
李穆叩:“当时确实是我失了分寸。一应罪责,小婿自担。只为难免牵连岳父,恳请岳父见谅。”
高峤沉默了片刻,摇头,叹了口气:“罢了罢了!6家那个儿子,也确实无礼,人品心性和他兄长如有云泥之别。打都打了,你是我的女婿,我难道不管?起来吧!”
李穆这才起身。
“你还年轻,难免气盛,手又重,一时失手,也是有的。幸好此次没出人命。切记,往后再不可如此莽撞了!”
李穆恭声答应。
高峤叫他先去。自己思索了下,归座,打算先给6光去信。写完了信,又觉不妥。
姑且不论谁更占理,毕竟是自己的女婿将人打成如此重伤,此刻还昏迷不醒着,只送封信,未免显得诚意不够。
再三思虑,高峤决定还是亲自去见6光。
虽然希望不大,但高峤还是决定先走一趟,看看事情能否善了。于是又写了一道拜帖,笼入袖中,出门才行到一半,家人匆匆追了上来,道李穆方才被传去了御史台,这才知道,御史中丞丁崧大早就已接到6光的状,状告李穆昨夜行凶,重伤6焕之,要求严惩,以正纲纪。
“事情连陛下也惊动了,陛下派了新安王代察。那边方才来了人,传李郎君去质话。”
高峤眉头紧锁,立刻转身,匆匆赶去台城。
……
洛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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