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高的白色院墙,精致内敛地雕花青瓦,檀木制地两扇木门,低调中透露着雅致奢华。
沧笙收起伞,四处看了两眼,幽静地小巷内两边都是高高地院墙,只这一处开了扇小门,“看这架势,像是大户人家的后门啊。”
说着,又将打量地视线落在顾玉簪身上,难怪身上总透着股矜贵。
顾玉簪讨好地呵呵笑道:“实不相瞒,这是太师府,小生乃顾太师的嫡孙,顾家二房嫡长子。”
“小生?”沧笙嘲讽道,“就你这缺心眼儿称‘小生’简直辱没了文人学子的清高气节。”
顾玉簪悻悻地摸着鼻子,虽说他读书不如大哥顾玉瑾,可好歹也考了个秀才,怎么就辱没学子的气度了?
哼,狗眼看人低!
顾玉簪心中腹诽,表面却乖得像只小鹌鹑,连连点头称是,“哎哟,姑奶奶,只要您能治好我娘亲的病,别说是小生了,就是称奴才都没问题。我是私自出府,就委屈您跟我一起走后门了。”
沧笙微微抬头,露出白皙精致的小下巴,傲气凛然地往前走,“行,看在你”
“嘎吱”一声,木门从里面打开。
唰!一盆冒着热气地温水迎面泼来!
沧笙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涓涓水流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啊!”站在屋里泼水的奴才见此,吓得一声惊叫。
顾玉簪也没想到突然发生这么一幕,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姑娘!您没事吧?”
说话间,一把抢过奴才手里的白布,小心翼翼地给她擦水,一边厉色呵斥冒失地奴才,“怎么做事的!也不看着点!”
那奴才一见顾玉簪,慌张地手脚都在颤抖,“簪少爷”
“你拿什么擦的?怎么有股怪味!”沧笙突然说话,伸手夺过顾玉簪给她擦脸的白布,闻了闻,馊酸的味道就是大冬天也掩盖不住。
那奴才吓得腿软,一屁股坐在地上,结巴道:“擦c擦c擦脚布!”
沧笙瞠目,扬手就将擦脚布扔顾玉簪头上。顾玉簪怪叫一声,扯下擦脚布扔地上。怒目瞪向沧笙,却见她头发上的水都结冰了,“快,赶紧进府换身衣裳,这么冷的天,要是就此得了风寒,我就罪大恶极了。”
沧笙扯住打湿的衣襟闻了闻,同样也是一股馊酸味儿,不用问,这肯定是洗脚水,不由大怒:“这么臭!到底是有几年没洗脚了!”
顾玉簪闻言,捏着鼻子憋住气,顺手将她推进门,“哎呀,走啦走啦,赶紧去把衣服换了”
两人风风火火地直奔顾玉簪居住的小院。一进院子,丫鬟婆子就围了上来,顾玉簪急忙吩咐道:“春心,赶紧将炭火搬到西厢房;春芽,去准备汤浴;春水,去十一娘那儿讨一身衣裳来;春冬,快带这位姑娘去西厢房沐浴更衣。”
顾十一娘是顾玉簪一母同胞的妹妹,与沧笙身形相差无几。
她的衣服,沧笙穿着正合适。
天空阴霾,簌簌雪花漫天飘落,刺骨寒风徐徐吹动,似厉鬼沉吟如凶兽哀鸣。
一盏茶之后,沧笙重新换了身衣裳从屋里出来。
房门打开,立在院中等候地顾玉簪回首而望。只见簌簌下落地雪雨中,一抹白色身影遗世独立。只见她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一双黑眸深邃如夜空,眼中似蕴着静川清波,眸光深沉冷寂,叫人看了忍不住沉沦其中!
顾玉簪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满脸狐疑地凑上去盯着她的脸仔细瞅,嘀咕道:“皮肤怎么变这么白了?是不是粉擦多了?”他不信地伸手在沧笙脸上刮了刮,见一点粉渣都没掉下来,才不得不承认,被泼了洗脚洗之后,这姑娘脱胎换骨了!
沧笙不悦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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