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那里有了交待,以太子妃的通透,恐怕比她想得还要远,断不会在太子和祁佑没回来之前再为她想什么法子。
天家人皆无情,她早就看得明白。
更何况她也表明了不想因她而让太子妃和陶侧妃起冲突的态度。
按着性子又在家里呆了两天,隔着门让祁珍看了一眼,又再次告诫她不得偷偷溜进来后,当天晚上,华如初就换上了轻便的衣裤,避开祁家的护卫,带着云书和夏言离开了祁府。
马柏早就得了消息,看到来人也不吃惊,警惕的看了下周围,没有发现尾巴后才放下心来。
“冬菲呢”
“她一知道要出远门就去做准备了,开了老长一张单子的药材,我都给她送了去。”
“我要的人挑出来了吗”
“知道是跟着您出去,大家都想跟,我从里挑了两个不常露面的生面孔,性子也安静的,要召来给您看看吗”
“今晚上就别折腾了,都好好歇一晚,明天一早出发。”
次日天才蒙蒙亮,别院就亮起了灯,出行的六人皆换上了男装。
对着镜子,华如初给脸上和脖子上都抹了点东西,肤色看着黑了不少,眉毛画粗画长,英气掩下了脂粉气,头发高高束起,一眼看去倒像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少年郎。
满意的点点头,回头看向几个互相帮着在收拾的丫头。
云书,夏言和冬菲的相貌本就出色,都把自己抹黑了不说,云书给自己拈了缕小胡子,打扮也偏老气,看着像个不得志的书生。
夏言倒是很本份,只是束高了头发,脸上常年都有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像个在家极得宠的小儿子。
冬菲则给自己点了个痣,在嘴角的位置。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
华如初取笑她,“冬菲,这个位置你要记好,别今天在这里,明天又换了地方,遇着记性好的人你就要漏馅了。”
“对。夏言,你帮我记着点,我怕一出去就忘了。”
夏言给她一个白眼,“你一直粘着好了,别弄掉。我肯定也记不住。”
云书把包袱打开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漏了什么东西后便制止两人打闹,“夏言。你去看看厨房那边干粮有没有做好,没有的话你帮把手,我们要在城门打开的那会就离开,冬菲,去检查一下你的药有没有备齐。”
“是。”
华如初起身,“我去找马柏交待点事,你去看那两个人准备好没有。”
“是。”
马柏刚亲自去后面马棚检查了马匹,这都是他通过熟人弄来的好马。虽说不是千里马,却比一般的马要好多了,就是上战场都使得。
小姐的男装他是见惯了的。远远的看到跨院里那个身影便知道是谁。
疾步过去,马柏在亭子外行礼,“小姐。”
“这里又没有外人。还行什么礼,坐,我和你说点事。”
“是。”
“这次我出门有点冒险,你要多留心些,一旦发生什么事你全权做主,严家堡在太原的堂口你平日里多去走动,我姐夫肯定是交待过的,但是关系也论个亲厚疏远,人家可以因为姐夫的关系来帮我,但心甘情愿总比因着一个命令要来得好些。”
“是,以后我会多注意。”
“还有,绣纺的东西在我回来之前先收着,不要往外卖,好在现在也还没有几个人知晓,若是太子妃那里派了人去绣纺,你亲自去接待,她既想关照我的生意,就是宫里那些贵人她也会主动担下这个采买的事,这对她也很有利,扬绣不能贱卖,对任何人都不行,要是在一开始就贱卖了,以后扬绣就再也卖不起价了,也坏了扬绣的市场,你稍微便宜一点给她就是。”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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