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抚过类似于办公桌一样的长长桌沿,华如初叮嘱他,“这里是太原,势力错综复杂,四楼接委托一定要慎重,别入了别人的套而不自知,我看这样吧,以后四楼的委托增加一条规矩,委托并不马上接下,而是有一天的考虑期,若是有人成心想要的自然等得,若是找麻烦的,我们也有时间应对。”
“是,我会小心斟酌。”
走近窗边,支起窗子垂下视线看着黑漆漆的地面。
那天,祁佑就是从这里出发,从这里走出她的视线。
“小姐”
闭了闭眼,收敛起眼中多余的情绪,华如初回过头看向两人,“这段时间你们分出一半的心思注意二皇子的动向,太子不在,他必有小动作,皇帝的身体不那么稳妥,要是有个万一,太子不要说继位,回不回得来都是问题,再怎么不愿意,我们现在和太子是在一条船上,这条船,不能沉。”
两人心下一凛,“是。”
“还有陶嘉。”华如初揉了揉眉心,这一阵想事情想得多,头隐隐有些疼,“她以前找过我几回茬,按理来说应该是很不喜欢我的,可老太爷的寿筵上遇着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后来还让她身边的得用嬷嬷亲自来送过一次请帖,虽然我以身体不适为由推却了,她居然也没有恼,还让人送了珍贵的药材过来,边态度转变得着实有些奇怪,马柏,你小心些查一查,我总觉得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事。”
以前懒得想这些事,现在却不得不防着,如果陶嘉是想通过她对太子妃动手,她绝不能做这把被借了力的刀。
不说现在和太子妃私交还不错,就是从立场上来说她也万不能害了她。
“是。”马柏沉声应下,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就在姑爷出征前秋谨和我说陶侧妃有天亲自去了绣纺,还定了许多衣服,我当时觉得绣纺敞开门做买卖,她即登门,我们便做她的生意就是,如今看来,是不是有不妥”
华如初想了想,摇头,“我更觉得陶嘉是在向我表达她的善意了,可是为什么我有什么是她需要的吗”
三人面面相觑,没有答案。
“查。”
“是。”
如此一来,要用的人手就多起来了,华如初将祁佑交到她手里的人手分了一半给马柏,随之一起的还有祁佑的私印。
不是祁佑亲自调派人手的情况下,他们认印不认人。
华如初却给了马柏,可见她对他的信任。
马柏自然也知道私印的重要性,没有拒绝,郑重接下来后贴身放起来。
他早就将自己所有的感情,忠诚都奉给了小姐,不管小姐给他什么,要他做什么,他为命是从。
四月中旬,厚重的冬衣终于可以褪下,虽然离着春装的时候还早了些,却终于不用穿得那么臃肿了。
在华如初的再一次念叨后,华如逸终于到了。
随着八艘大船的靠岸,随同前来携带武器的人数多得让太原城门将士提高了戒备。
严家堡太原堂口的堂主古奕海见状连忙凑了上去,一大包银子塞过去,又说了这些船的来路后才让他们稍微放下了戒心,不过还是赶紧将消息报了上去。
太原是皇城,一旦有个什么事他们做小兵的担待不起。
华如逸暗地里朝古奕海打了个手势,带着几个人直奔祁府。
“亲家来人了”老太太赶紧放下帐本,“来的是谁”
“是大少夫人的兄长。”
连忙起身往迎松院走,老太太边问,“一个人来的还是”
“不止,还有上次和亲家兄长一起来的那位小公子,另外还有一人,看着年纪也不大。”
两家隔得远,华家有哪些亲戚老太太也不知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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