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如初掩下心里翻涌的情绪,看向祁佑,道“我刚刚才发现我们做了这么多准备却忘了让大家将武器换成统一的了,没有哪个普通士兵会有那种削铁如泥的利剑宝刀。”
侧耳听着前方杂乱的呼喝惨叫声,祁佑凝眉,“已经迟了。”
不用再担心泄露行踪,华如初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看着前方斗成一团的人影,沉默片刻后回头,“齐南,云书,夏言。”
“小的婢子在。”
“除冬菲和江雨留下,其他人分成三队,你们各带一队参与进去,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吧。”
“是。”
三人领命,转身就要去分派人手,就又听到小姐道“将前面的情况摸清后回来一个人告诉我。”
“是。”
山峰上只剩下四人,江雨和冬菲将自己的金针都拿出来一一过目,确定没有问题后又看自己身上所带的药丸,尽量做到心中有数,免得要用时还得手忙脚乱去翻找。
祁佑移了个位置挡住风口,轻声问,“如初,你打算”
华如初看他,眼神晦涩,“你不是也这么想的吗要是能吃下,这些人必须全部吃下,不然所有的准备就白做了,就因为一处疏漏。”
低下头,后面的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真不甘心,我并不想多造杀孽。”
要是可以,只要不是杀人上瘾的魔头,谁想杀孽缠身。
一辈子为善,也要被一次杀心毁了所有功德。
两人都不想让沉默蔓延,可是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让这气氛不再凝滞。
华如初率先放弃了,愣愣的放空了自己,没有焦点的视线不知落在何方。
祁佑没有如初的纠结,他所受的教育里从来就是利与不利,没有其他。
他的沉默,只是因为如初的沉默而沉默。
在兖州时他就知道,这个人啊,看着狠,实则再柔软不过,不是逼不得已绝不会伤害任何一人。
可每每要人命的命令却也是从她口中说出。
这是她的不得已。
身后传来响动,华如初软剑瞬间在手指向来人。
“小姐,是小的齐南。”
重新将剑扣回腰间,华如初看向他,“情况如何对方来了多少人”
“来人估计有一千左右,小姐,情况有异,对方有武林中人参与其中,普通士兵不会有那身手能和老爷他们缠斗在一起。”
华如初心中一凛,她早该想到的,他们那么迫切的想抓到太子,怎么可能不请动那些人出手。
“那些人多不多”
“小的估算了一下,恐怕得有对方总数的十之一二。”
一千人的十之一二,再加上那么多普通士兵
脑中闪过数个念头,华如初忍住心慌转头看向祁佑,“怎么办”
握住她冰凉的手,祁佑声音依旧沉稳,“将人撤回来,我们从后面摸上去,让他们以为我们埋伏了许多人手,至少能让他们有一刻的慌乱,心一乱士气就会低落,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可你的伤”
“已经结痂了,不碍事。”
华如初紧紧抓住他的手,墨黑的眼神落在齐南身上,“照姑爷说的做,摸到他们后面去,我们马上赶来,转告大家,能一剑要了对方的命就不要用两剑,这是命令。”
“是。”齐南知道时间紧急,也不再从后面去爬了,直接从前面山壁往下跳,中途借了几次力便落到了底下。
华如初看他安全着地才收回视线,将江雨叫过来,边叫祁佑脱掉上衣,“快点,我要看看你的伤。”
祁佑知道她的性子,三两下将衣扒下来背对着如初。
很大一条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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