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请设在离治所不远的清风苑。
一个听着就很雅致的名字。
实际上,这也确实是个雅致地方,在初知道清风苑的时候,华如初还以为这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经父亲一说方知这清风苑的东家是个中过举人却只好吃喝一道的男人。
家里薄有家底,好在还没有深厚到被文家看中的地步,让这个清风苑一直保留了下来。
也是,如果是个腌渍地方,爹也不会做主安排在这里才对,现在不比以前,以前可以胡闹,现在她却是州牧夫人,怎么都得周全了阿佑的面子。
临到要出门时任雅真还是不高兴,华如初吐了吐舌,和父亲对望一眼,道“娘,我和爹出去了,中午我要春玉给您准备了您喜欢吃的菜,可不能不吃。”
“走吧走吧,我哪里还用你操心,老爷,如初是绝对不能沾酒的,你给我悠着点,要是回来让我发现什么,别怪我闹你。”
“是是是,夫人放心,谁要敢灌我女儿酒,我将他扔出去。”华清拍着胸脯保证,旋即又笑,“女儿现在的身份他们哪敢灌酒,这不是和女婿做对吗女婿现在可是兖州最大的官,他们不会这点脑子都没有。”
任雅真当然知道这个理儿,可这两父女一凑到一起就胡闹得没了边,她要不压一压他们,谁知道他们会闹出怎样的事来。
“时辰不早了,娘,我们走了。”
“去吧,你们几个,好好看着点小姐,别让她胡来。”
“是。”秋谨等人对望一眼,纷纷忍笑,现在这样,真有种当年还在扬州时的感觉。
清风苑的老板姓戴名远之,虽说是个读书人却并不迂腐,当然,要是迂腐也就不会有这清风苑了。
当他知道今日摆在竹厅的那一桌客人是谁时,连爱喝的酒都放下了。
“那个闻夫人”
“对。”进来的是个垂着视线的女子,极美。
只是看着,总莫名觉得有几分怪异。
抬起素白的手端起酒壶又给他斟满酒,道“闻夫人的爹娘前几日过来了,华家老爷会想要拉拢武林同道应该也是想为闻大人添些助力,毕竟在兖州,闻大人势单力薄了些。”
“你查得倒是清楚。”
女人笑了笑,“时至今日,闻夫人是最有可能帮到我的人。”
戴远之沉默的端起酒杯喝了,好一会才道“想清楚了”
“恩,如果闻夫人也帮不上我,我便认命。”
这时,外头有人来报,“公子,竹厅的客人到了。”
戴远之看了女子一眼,起身进了内间,洗去酒气,换了身衣裳重又出来。
“这事不急,闻大人是兖州州牧,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离开的,我们再观望一二。”
“放心,我不会胡来。”
戴远之微微点头,打起帘子离开。
五月底的昌邑,终于有了一点热度。
华如初穿着春衫从马车上下来,除肚子微微有些显怀外,她的孕相并不明显。
脸色澄亮,完全没有有孕之人的黯淡泛黄。
扶着秋谨的手拾阶而上,一行人走入清风苑中。
早有小厮等在那里,引着人往里走。
竹厅在最靠里的地方,既是竹厅,自然便是以竹子为主要装饰。
给了小厮赏银让他下去,华如初摸着竹子编成的拱门很是喜欢。
秋谨温声劝道“夫人,您先去里面歇一会,还能在这里呆上好一阵,您一会慢慢看。”
知道她们担心自己的身体,华如初没有为难她,顺从的进了层,早有先进去一步的双芷在竹椅上放了软垫。
“还真是名符其实的竹厅。”竹椅竹桌竹凳竹饰,连杯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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