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臣胡言乱语,请皇上恕罪。”
闻昱丹此时哪还能见到半点醉意,眼神清醒得吓人。
看向闻佑时却分明带了些暖意。
亲手将人扶起来,闻昱丹叹了口气,“你啊,都说你不用如此实诚了。”
“在皇上面前,臣说不出假话。”
“行了,知道你的意思了,真不经吓,我若真有什么想法哪还会和你说那些话,你事事为我,我就算不能事事为你考虑,却也不会去夺你幸福,你就安心吧,不说那些了,来,陪我喝酒,明日一早我就走了,今日这餐就当是为我饯行了。”
“是。”
最后两人喝得满地酒坛子,说曾经说过往,说太子府时一起面对的一切,说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后得到的,失去的,说在玉门关时的绝望,说成亲却没能亲自前去迎亲的遗憾,说现在的幸福,说一双懂事的儿女。
最后闻昱丹终是吐了心声,“我曾经想过要抢过来的,疯狂的想过,就像我父皇对待苏嫔那样,她对家人看得太重,只要拿捏住了她的家人,她能逃到哪里去可是我到底还是舍不得将她束在皇宫,让她在天底下最黑暗的地方磨去灵气,让她一日日沉寂,原及,我居然也会舍不得,哈哈”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这个时候闻昱丹是清醒还是迷糊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闻佑是不是醒着,只有他自己清楚。
外面天早就黑了,灯笼照应出廊下静静站立的纤长身影。
又过了好一会,直到里面再没有动静传出,华如初才吩咐人进屋将人各自送回房,自己先一步离开。
离开之前看了祁安一眼。
她有些庆幸,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外,这里再没有其他人在。
祁安,应该也知道要怎么做才是。
这种事,当然是谁都不提起,当大家都不知道为妙。
次日天才蒙蒙亮,闻昱丹就走了,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如同他来时一样。
听着外面的动静归于无,闻佑才睁开眼,低头看向怀里睡得更香的女子。
他很庆幸自己曾陪着皇上成长,要不是有这段交情撑着,他相信以皇上的性子一定会使尽手段将人夺走。
如初的性子是烈,且擅谋,但是就如皇上所说,她的家人在南朝,只要拿捏住她的家人,以她对家人的重视她能逃到哪里去
那时就是求死,怕是都不能,只能在那深宫中磨去年华。
好在皇上最终还是放手了。
没人知道当他在农家中听到皇上来了时有多心惊惶然,他在害怕,怕皇上终是忍不住了,怕如初更得皇上的心。
和皇上相处的这几日比他什么时候都累。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第一件事都是思量过的,尽可能的让皇上软了心肠,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他甚至做好了放弃一切,带着如初和她在乎的所有人流亡海外的打算。
幸好,幸好。
“要起了吗”擦了擦眼,华如初抬起上身想去看刻漏,刚一动,身体便被人用力搂住。
华如初眼神落在虚处,当不知他为何如此,柔声问,“是不是忍不住了要不你就不要忍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没事了。”
“对你我什么时候都忍不住。”就着话头,闻佑道“这么长时间都忍了,不在乎再多等上十来天,身体为重。”
华如初顺从的轻恩一声,揽着他的肩膀不动。
他们从不是攀附和被攀附的关系,可有时候她却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附属,只是不知,他知不知道。
“不想去点卯。”
“那就不去,兖州你最大。”
闻佑终于露了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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