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蒙的眼中闪着星星点点好奇的光芒,“哈哈,沒想到你也有今天,我倒是奇怪她身上有哪一点值得你为她倾心,既然你愿为她做至如此,为何还要这样碎了她的心呢,啧啧,我看她刚刚离开的时候可真伤透了心。”
“你既早已知道锁仙阵会毁在我的手中,又为何骗了沥雪來白白送命,我不认为你只是为了好玩吧,”玄黄并不理会他话语中的探寻之意。
“是好玩,不过我想着能杀几个是几个,沒想到她这么不中用,竟然一个沒有杀掉,破坏了我的兴致,”逢蒙边说边似有些惋惜般的摇摇头。
“有我在,绝不会允许她启动祭坛,你收手吧。”
玄黄眼中的坚决让他狠狠的痛了一下。
“收手,我活着就是为了有一天能让姬螺醒來,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能助我达成目的之人,我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你还真是薄情寡义,当年姬螺为你去死得到了什么,我真替她不值,”逢蒙的眼中染上了一抹疯癫之色,好像随时能使风月变色。
“她不会希望这样醒來。”玄黄好似陷入了回忆中,眼睛看向远方似是看着一朵白梅绽在雪中飘落。
逢蒙双手成拳,话中的怒意立现,“你是如何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是你害的她,若不是你,她怎会在冰棺中一躺就是十七年,你欠她的,我必助她拿回。”
“……”
玄黄转身,眼睛并未看向他的方向。
“哈哈,世人皆以为玄黄上仙无情无欲,眼含苍生心系天下,我看却是未必,他也不过是一个有血有肉自私多情的情种,只是,我很期待,你的苦心,她会知道么,瞿父山一战为何她能活着回來,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为什么很快便能愈合,这些,你认为世人完全不会去猜想么,”
话毕,逢蒙消失在夜色中。
……
澡球看着主人一脸失落的躺在床上,心中很是好奇她跟玄黄大师兄说了什么,因为裾它的观察,主人哪次见过玄黄大师兄之后也沒出现过这样的表情。
它跳上床,细心的为她盖上被子,窝在她一侧的肩处,眼睛飞快的转着,试着从主人的表情中发现一些端倪,盘算着应该如何找个方法可以安慰主人。
还未等它发现一点什么,叶漓奈侧躺过來,伸手将澡球抱在怀中,眼中的泪水不时的低落在枕上,澡球感到一丝窒息,灵巧的从她怀中挣脱开來,拿着一个小手帕心疼的为她拭泪。
“澡球,我好难受,心好疼,他今天对我说了一些话,我以为我对他來讲是有些不同的,可是,今天我才知道,原來我对他來说跟别人沒有什么不一样,是一样的,我不明白,我明明不想做白衣女子的,却还是与她存了同样的心思,为什么会这样,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身边,难道这是注定的,我注定要与白衣女子一样的命运,”
她的声音极轻极轻,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低低的对人倾诉。
“主人,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我也好想不懂,我也真的不懂,我不懂我的存在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好想知道,如果知道了或许我就不会再伤心了。”
她静静的躺着,想着自从她进入丹霞山中所经历的种种事情,想着玄黄对她的一言一笑,不,是一言一行,因为玄黄从未真正的对她笑过,思到如今,她才真正的能够正视自己在他面前的失落,那是一种沒有希望的等待。
明知如此,她却舍不得离开。
澡球已经睡去,不知他在做什么,是静卧,或是在读书,修炼,她不知道,只能一遍一遍的猜测她看不见的他,既然不舍离开,那就将所有一切埋在心底,再也不让人轻易探知,她沒有勇气做出和白衣女子同样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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