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陡然加快了手中的枪速,再不留手,一杆长枪让他耍的死风中飞雪般乱人眼眸。路招大骇,不料此子居然有这般勇力,自己已然是应对拙计,却不曾料到此子还是留了一手,手中的画戟已然极度欲脱手而出。
画戟的戟杆乃是上等木制,此刻却在自己的手心留下了几道血痕,便是路招握住戟杆的虎口亦是隐隐透出血迹,冷汗自额头缓缓透出,身上早已因为力气透支及心境数变而冒出的汗液浸透。
身后的许褚看出了路招的力不能支,急忙打马赶上,想要来援。怎奈自己到底和那路招隔着许多军马,尚未到近前,却见周遭士卒气势一馁。许褚赶忙拿眼看向阵中间,却只看见一昂藏大汉的身体自战马上倒下。
许褚目眦尽裂,使出浑身气劲,大吼:“霍弋小贼休走!且与你许褚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霍弋只是轻蔑的看了一眼许褚飞奔而来的方向,好整以暇的割下路招的首级,轻飘飘的回敬:“来日某领军踏破邺城,再与将军酣战!”那高昂的声音中平静却极为骄傲,不卑不亢而又激烈昂扬。
许褚一时愣在原地,看着那个年轻的将领却是头也不回的纵马奔回本阵,目睹那数千精骑飞驰而去,一时间却不知作何反应,身侧便是战死的路招,圆睁的双目不知是不敢相信还是因为怕极了死亡的来临,一旁的血蹄战马轻拱着主人的战衣,仿佛在催促他起身,空留一地荒凉。
曹操刚刚召集了诸将,集结本军到了南营,却得了路招战死的消息。朱灵c路招曾在刘备指挥下攻打袁术,二人却只身回了许昌,让刘备领军出走。自己曾一度怀疑路招c朱灵与刘备有所牵连,但是直到今日,路招以死践志。朱灵护卫在侧,二人忠心已然尽可知。
曹操本有无限怒火要发泄,但是看着许褚无奈而疲惫的面容,诸将愧疚而胆怯的颜色,曹操只是叹了一声气,苦笑道:“此子先败汉中三将,又千骑冲我中军大寨,假以时日,必成刘备又一臂助!刘玄德,再得大将矣!”
许褚只是无奈的一低头。便是他也不得不服这个看上去尚未及冠的少年。能以此等年纪做出这般举动来。已然是天纵之才,日后必成北地诸将的大敌。
刘备刚刚得了消息,追击曹军的各部各有斩获,但多半战果不大。更有甚者,黄忠一部甚至未曾在曹军后部手中得到便宜,与虎豹骑刚一接触,黄忠c魏延二人的骑卒差一点便要崩溃,幸亏赵云的人马及时赶到,曹彰方才退走。只是夺了不少辎重,倒是霍弋的人马不知了去向。
刘备面色阴郁,自己只是让部众保持与曹军的距离,假作攻势。恫吓敌军即可,霍弋一部人马不必去想,便已然知晓他是去干什么了。
“派出斥候,打探忠节将军去处,得报速速回报!”刘备冷声道。
“喏!”亲卫领命而去。帐中诸将皆不敢应声,默默的看着主位上面色冷郁的主公。
“报!霍将军归营!”那亲卫出去没多久,便回到帐中,回禀道。
刘备冷然的看了那亲卫一眼,尚未说话,却见黄忠起身道:“还不去叫那混账小子进来!不听主公号令,真以为他之前建的那诸般功勋那般了不得了?”黄忠一边说,一边那眼去看主公刘备的脸色,实则黄忠粗中有细,只是站起身,出声是为了噎住主公的斥责,更是不明痕迹的提了提霍弋前般的功勋,这明里是在叱责霍弋,实则却是在为霍弋开拓求情了。
不多时,霍弋已然进得门来,面色昂然,手中提着一血迹斑驳的布兜,单膝跪地:“霍弋见过主公!”
刘备眉头微皱,冷声道:“绍先,你可还记得我的号令?”
霍弋心中一冷,晓得自己到底还是触怒了这个在自己心中温润的长者,毕竟自己与他还是下属与上官的关系,自己此番的举动的确有些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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