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相连,必定军心紊乱,如此,我军再猛攻北城,势必能达到将军所要的效果!”那副将缓声道。
张郃的气质早已改变,自打他的嗓子为霍弋一箭射穿后,勉强保住了性命,嗓音却是极为难听,仿佛似破风一般的嘶吼让人莫名的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张郃并不说话,他已经习惯了沉默,那样的声音,便是他自己亦是会觉得无比难堪,是以他只是点了点头,目光扫向远处的襄阳南城,目光里满是阴冷之意。
“将军!樊城曹子文将军发来急报!”那斥候呈上来一封书信。
张郃并不去接,副将马上接过书信,似是早已习惯了一般,缓缓扯开封漆,细细读了起来,不多时,那副将却是抽了一口冷气。
抬头看向张郃,张郃却是不耐的看着这副将,副将沉声道:“将军,曹子文将军的虎豹骑在樊城吃亏了,来的乃是霍弋的骑兵,趁着曹将军不备,以多击少,斩杀两千余虎豹骑!”
张郃亦是惊愕的看着这副将,那副将接下来道:“曹子文将军要我军小心霍弋援军的其他部,不得轻进,他要北撤至襄阳以北,以免为霍弋大军包了饺子。”
张郃只是缓缓点了点头,但目光依旧看着襄阳的南城。虽说曹彰的警告不无道理,但是已经筹谋多时,自己放着那空虚的南城不攻,就是为了此刻,怎可为一虚无缥缈的霍弋部援军而放弃攻城?这却不是滑稽了吗?而且,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去攻下襄阳城。
副将很了解张郃,见张郃不言不语,亦是静静的立在张郃身侧,副将朗声道:“将军,咱们约定了是后半夜攻南城,我看,时日尚早,不如在此扎营,等候几个时辰?”
张郃缓缓点了点头,那副将立时吩咐士卒摆起帐篷。
甘宁的人马在这日百日间,已然是到了当阳,襄樊已然是在望了,他秉着早一日到便早一日安心的态度,下令水军全速前进,务必在太阳升起前,感到襄阳城外。
襄水缓而平坦,是以甘宁根本不用担心会出现只有菜川蜀一带才会出现于江水中的礁石,只是催动战船迅速往前。加速着想要早早的赶到。
襄阳城北打的是热火朝天,而南城却极为平静,王甫在南城守御,这南城并不大,比之北城只有五分之一大小,而且,多半都是些仓储所在,是以襄阳城守军的粮草都在此处。
两千七百余士卒被王甫分作三队,每四个时辰一轮,守备城防,而平时,士卒都宿在城内近侧的兵营内。
每到夜间,除开正常守备的九百来人,还有九百来人便要在城头的藏兵洞内歇息,以防不测,王甫的这个好习惯无疑使这个城池得了更多的安全保障。
子夜,襄水内水草丛生近城墙处,浮起无数身影,这些身影极为矫健,缓缓登上襄水之上链接南北城的吊桥。子夜无疑是人类意志力,警戒力下降到最低点的时刻,此刻便是明证,戍守吊桥的三十来个士卒,大半都在打瞌睡,此刻亦是将近换班的时刻,是以士卒们撑不住亦是正常。
正是这打瞌睡的瞬间,水中钻出的无数身影迅速攀上吊桥,协作之下,这守桥的士卒迅速被解决。有些甚至尚在睡梦中便被弩箭射穿了喉咙。
吊桥后,便是南城,城头的士卒都在外围,丝毫没有人注意到,曹军居然这般胆大,自这里偷上了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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