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儿,怎么还不回来?”初柔眼睛迷离着,打了个呵欠,半梦半醒的问着玄子凌。
“你说,会不会是白胡子留夕儿去给他暖床了呢?”玄子凌故弄玄虚。
“哦,这倒是有可能。”初柔认真的点头,却又叫起真儿来,“但是,夕儿明明答应我,今晚,会来陪我的啊。”
“我要去找夕儿。”初柔神色有些小慌乱,她不知道要怎么单独面对玄子凌,所以,她能做的,只想逃。
“初柔。”玄子凌细长的眸子眯起,深邃的眼眸紧紧的锁着那抹艳色,“你还要逃到什么时候?”
“我,我没有想逃。”初柔脚步停顿,颤抖哆嗦的尾音,暴露了她的不诚实。
“小柔。”玄子凌从初柔身后环住,轻轻的握住她不知所措的在腰间摩挲的小手,“我不怪你,你也不准自责。”
“答应我,好不好?”玄子凌温润磁性的声音里,满是宠溺,满是疼惜,一字一句,听在初柔的耳蜗里,映在初柔心上。
“不是,我……。”初柔一句话还未说完,玄子凌轻轻的转到初柔面前,抬起她的脸,“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不喜欢你哭。”
玄子凌话音落下,轻轻的将唇落在她的脸颊,一点一点的替她吻着泪痕,“小柔,不哭了,好不好?”
“不是,不是这样的……。”初柔泪水不止,“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我知道,傻瓜。”玄子凌揉揉 初柔的头发,“我知道你说的,是孩子的事情。”
“没事,有我呢,你不是一个人,我陪你一起伤心难过。”玄子凌不停的安抚着怀里的人儿,声音也开始颤抖,“都怪我,来迟了,好好哭,哭出来就好了。”
“我以为你不知道孩子的事情,所以,这几天我不敢来找你。我害怕,害怕在你面前露出破绽。”玄子凌咬牙蹙眉,强忍着泪水,“小柔,一切痛苦,让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你只负责快乐,好不好?”
“以后的日子里,都会有我,我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玄子凌紧紧地将颤抖的人儿,抱在怀里,紧紧的揉进胸膛里。
温润的音色带着一丝沙哑,在夜色中荡漾着淡淡的怜惜与心疼,一点点的盖过所有的伤痛和忧虑,屋子里,一点点黄晕的灯光,似乎都在为两人的温情,跳跃着,动心。
初柔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她只知道,太长时间对这个世界的陌生和不安,占据充斥着她整个身体,灵魂,虽然,平时的她,历练于风风雨雨,长久于打打杀杀,可她终究,是个女子,一个需要避风港的女子。
从最初失去记忆,稀里糊涂的到达朔漠的无所适从,到后来慢慢强迫自己适应,虽然朔漠人对自己很热情,尤其是慕阳,一直用真心呵护,但是,慕阳是个太单纯的人,初柔嘴上不说的,慕阳也不会知道。
小奶包的出生,给自己的人生,带来很大的一抹亮色,自己的心,安稳了不少,亮堂了不少。可是,白胡子却告诉自己一个致命的消息,夕儿骨血里,有数毒入侵。
慕阳在听到的第一时间,为了夕儿,开始遍游远川,找寻名医,她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她也知道,他是和自己一起承担。
每当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午夜梦回,初柔总是一个人偷偷哭泣,默默落泪。
看着夕儿越发懂事可爱,初柔的心,越是紧紧的拧在一起,死命的纠缠着疼。
数十年如一日的巨大的压力,像无形的大山,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自己太需要一个出口,宣泄的出口,透透气,哪怕是有一丝新鲜也好。
初柔累了,很累很累,身心俱疲。
就像沉溺于水的人,遇到了一块浮木。
初柔让自己的身子,像花藤攀着茎叶一样,将玄子凌作为全部依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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