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了仙主之后,苏诩很快反应过来,想好了下一步的应对。
他上前一步,行礼,语调里全是惊喜,道:“见到祭酒大人病愈,在下喜不自胜,不知该如何恭贺才好实在是昆仑之大幸!”
“多谢苏阁主。”李越白含笑答道:“这些日子辛苦苏阁主了。”
“谈何辛苦,本以为我妙言阁里那几位医师医术高明,定能治愈祭酒大人,不想还是没能帮上忙,心中实在愧疚。”苏诩道。
他自知这段日子玩弄权术实在是有些放肆了,借着整治姬氏家族的机会还整治了不少人,若是细细谈起来,必定会被对方责备,所以对方说自己“辛苦”,很有可能带有审视的意味,所以,他只得躲过这个话茬,把话题引到医治上面。
“妙言阁曾派医师为鄙人诊脉的事情,仙主已经告知鄙人了。”李越白笑道:“虽然未曾治愈,却也尽心尽力了,苏阁主何必愧疚。”
“等等。”玉天玑原本只是捧着脸斜坐在仙主之位上不说话,现在突然冒出一句:“苏阁主,你手下的医师,靠得住么?莫不是他们在诊脉的时候,给祭酒大人动了什么手脚吧?”
“”苏诩愣住了。
仙主这是什么意思?突然平白无故出言污蔑自己?
但是,别人污蔑叫污蔑,仙主污蔑就不能叫污蔑了。
“仙主明鉴,那日我手下的医师给祭酒大人诊脉,仙主您也在场,绝无动手脚的可能!”苏诩急忙自证清白。
“哦,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苏阁主不必介意。”玉天玑笑嘻嘻地说:“苏阁主自然是不会害祭酒大人的。”
“祭酒大人于昆仑有大功,在下怎敢做出这等龌龊之事!”苏诩义正辞严道。
玉天玑这一通不按套路出牌,把谈话又引向了奇怪的方向。
“那想必苏阁主也是日夜期盼着祭酒大人能病愈归来,重新替我处理昆仑事务吧?”玉天玑道。
“自然如此。”
“苏阁主这些日子兢兢业业,十分劳累,替我分了不少忧。”玉天玑笑道:“现在,可以把令牌还给祭酒大人了。”
他曾经交给苏诩一枚令牌,持令牌在昆仑可以号令仙主以下的所有人,正是因为有令牌在手,苏诩才得以扳倒姬氏家族。
“祭酒大人刚刚病愈,不宜太过劳累”苏诩大着胆子最后挣扎一下。
“嗯?”玉天玑皱了皱眉,目光中全是怀疑。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你要是不肯交出令牌,很有可能说明你贪恋权势,对祭酒大人有坏心。
苏诩后背一凉,急忙解下令牌,双手奉上道:“在下只想替仙主分忧,绝无他意!”
玉天玑刚刚那几个问题,连在一起是话赶话,这么一通说下来,逼得苏诩完全没有机会耍赖了。
“仙主若无其他吩咐,在下先告退了。”苏诩交出令牌后,松了一口气,急忙告退。
罢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哪能这么容易坐稳,这一次不行还有下次,只要保全自己,以后一定还有机会。
“慢着。”李越白翻着案卷,道:“鄙人有几件事务,想请教苏阁主。”
“”苏诩感觉冷汗沿着后背流了下来,心道不好,但面子上还是要保持冷静,强作镇定地回答:“祭酒大人若有什么想知道的,可随意询问在下,何必用请教一词。”
“那鄙人便直接问了。”李越白细细地读着案卷上的字,道:“苏阁主前日抓了一批人,可是罪证确凿?”
“那些修士都与姬氏家族来往密切,罪证确凿!”苏诩咬牙道。
他没有忘记伪造证据,只要对方没有细细查验,猛一看便是罪证确凿。
“有些东西,不细查是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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