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先救了你,重逢后与你多有接触,致使老侯爷误会你二人有染,干脆将她送走,成全你们奸·情。她一次次寻死,逼迫你不得不护着她,替她周全。”
长公主表情有些扭曲,嗓音也怪异得很,“结果到头来你才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一场戏一个局。叶蓁妄图攀附权贵,琵琶别抱,却又不肯背负这水性杨花的罪名,于是借老侯爷的手行那不义之事,又一次次寻死以标榜自己贞烈,哄得你这个‘有担当’的大男人将所有污水揽到身上,反把她自个儿洗得干干净净,纯白无垢。这些年你好吃好喝地养着她,位高权重地供着她,明里暗里地护着她,结果她联合赵陆离,把你真正放在心尖子上的人截走了?你没碰人家媳妇儿一根头发,人家反而把你的媳妇儿抢去,且还是你自己下的旨意?”
圣元帝僵硬点头,“对,当年用蛇笛追杀朕的苗族异人应该与叶家大有关系,皇姐曾出征贵州黔东”
长公主不等他把话说完就笑不可仰,一面拍打御案一面喟叹,“好哇,这场大戏好生精彩!就这么个笑话,足够本殿笑上一年有余!哈哈哈,我的傻弟弟哟,你怎能傻到这个地步”边拊掌边跨出门槛,去得远了。
“对苗族异人应当多有了解,不若替朕查查谁擅长驱使蛇虫鼠蚁,也好揪出真凶,戳破骗局。”圣元帝对着长公主的背影吐出下半句,脸色忽青忽白极其精彩。
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能不能让朕好好把话说完?你入宫难道只为看朕的笑话?不是朕傻,分明是中原人太诡诈!他拂落奏折c砚台c书本等物,熊熊燃烧的怒火无处宣泄,反倒熬红了眼珠。
当他似困兽一般做着徒劳无功的挣扎时,夫人已与赵陆离破镜重圆,留给他的时间已越来越少。他怎能不着急,怎能不焦躁,天知道他差一点就被周天鼓动,命死士暗中结果了赵陆离。但他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因此而愧对夫人,愧对本心。
当你遇见一个无比美好的人时,冥冥中便会极力追赶,试图让自己变得与她更为相衬。以前他想当皇帝是为了活命,为了满足征服天下的野心,现在却是为了黎民百姓,海晏河清,为了夫人真心实意地赞他一句“千古明君”。
明君不会为了私欲而罔顾国法,若要二人分开,还得彻底离间他们感情才成。圣元帝最近几年跟中原人学到不少手段,很快就舒展眉头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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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素衣探视完赵陆离,确定他并无性命之忧,这才带着一家老小归返。马车驶入内巷,在西门停下,按理来说赵纯熙c赵望舒姐弟俩该回东府,却都厚着脸皮跟在继母身后入了正房。
关素衣好歹是二人名义上的母亲,如今赵陆离不在,她若开口驱逐,反倒落了话柄,叫关家仁德之名蒙上尘灰,万般无奈,只作不见,心里却暗暗叹息贤德人不好做,难怪曾子把行德比为“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至死方能解脱。
老夫人看出儿媳妇与孙子c孙女感情不睦,不免将人拉在一起调停,劝解儿媳妇莫与两个孩子计较。赵纯熙很知机,连忙押着弟弟给继母磕头,口口声声说日后定然听话。阮氏带着木沐前来询问大伯哥情况,见此情景也跟着圆了几句场。
全家出动,且把话说到这份上,关素衣若还不依不饶也就太不通人情。她反复默念“无愧于心”四字,这才淡然开口,“罢了,你们既然知错,日后还像往昔那般跟我过,该教的东西我会教,该尽的职责我也会尽,希望你们说到做到,切莫忤逆。”
沉吟片刻,她继续道,“周天带队抄捡镇北侯府,哪怕把所有宅院拆了,逼死府中上下,你们也无处伸冤,因为他占着理儿,守着规矩,奉着皇命。然我挂出‘征北将军府’的匾额,这个家就不是你们爹爹一个人的,也有你们二叔的份,他再肆意妄为便是以下犯上,擅权自专,你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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