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以后,子彦轻笑一声,道:“这血报之事,我之前怎么从未听凤叔提起过?”
血凤冷哼道:“阁主事务繁忙,我这个叛徒哪里敢随便拿这些琐事打扰?”
“琐事?”子彦噙着笑,眉峰微扬:“凤叔冒死闯入宫中,只怕不止是为了告诉王上这件琐事吧?莫非,是想在君前自首,承认自己劫了那批云弩。”
血凤猛地变色,怒道:“那明明是你——!”
“凤叔慎言。”子彦伸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眸色纯净无害:“诬陷一国公子,可是要杀头的。”
“你——!”血凤气得面皮涨红,一口老血憋在胸口,也只能硬生生咽回去。
子彦垂眸一笑,冲静如故:“既然要合力完成任务,凤叔不如说说,那半封血报的事。这传信的人究竟是谁?竟有本事从凤叔手里逃走。”
血凤冷着脸道:“此事属下只有主张,阁主到时可别心慈手软才行。”
说完,他只顾甩袖而去。
心慈手软
子彦笑意凝住,唤来一名影子,吩咐道:“去查一查,近日云西大道究竟发生过何事,越快越好!”
“是,阁主。”
血凤愤愤不甘的朝宫门口走去,越想越觉憋闷,难不成,日后都要受巫子彦的摆布?
他走过一处宫殿时,忽听有人高声唤他:“龙卫请留步。”
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血凤惊疑不定的抬头,循声望去,只见右边一座宫殿的殿檐下,站着一个身披紫色貂裘的贵公子,一双乌黑的眼睛,正笑吟吟的盯着他看。
血凤一怔,思衬片刻,抱拳轻施一礼:“见过文时侯。”
巫子玉点头为礼,缓缓走下台阶,哈哈笑道:“龙卫这次进宫,可是来洗刷自己冤屈的?”
血凤眉心跳了跳,越发不明白巫子玉究竟想干什么。
“两年前,运回紫衫龙木的途中,子玉被急流撞上石壁,幸而四位龙卫将子玉从暗河里捞出来,子玉才能活到今日。这份恩情,子玉一直铭记于心。”
说着,巫子玉撇了撇嘴,道:“唉,只是没想到,后来龙卫竟被奸人所害,以致被王上误会,蒙受冤屈。子玉一直都相信,龙卫是清白的,只是王上生平最恨叛徒,又对子彦公子宠爱有加,怒意难平也在情理之中,龙卫莫要怨怪王上才是。”
血凤惶恐道:“侯爷言重。王上能留属下一条命,属下已感激不尽,又怎敢心生怨恨?”
“龙卫真是个明事理的人。”巫子玉赞叹了一声,眸子滴溜溜转着道:“日后,龙卫若遇到难处,随时可来玉珪殿找我。”
说着,他悄悄递了块东西到血凤跟前:“有了这块令牌,龙卫日后就能自由出入王宫,不用跟暗血阁的人起冲突了。大家在一起共事,伤了和气总归是不好的。”
这块令牌,无疑是雪中送炭,聪明如血凤,自然听懂了巫子玉的弦外之音。以前,倒是自己小瞧这位玩世不恭的主儿了。他连忙恭敬接了过去,仔细收起来,再三道谢后,郑重道:“属下谢侯爷体谅。日后,侯爷若有需要,也可以派人去城西的蒲草堂联系属下。”
巫子玉笑出两个酒窝,点头应下,就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龙卫慢走。”
服侍云妃用完午膳,珊瑚便叫上碧城一起,去杏林馆替子彦去取退热的药材。
两人拐到一处积雪未清的小道时,正好看见巫后的贴身女官芣萝,带着几名内侍匆匆冲着他们走了过来。
珊瑚秀美一皱,忙拉着碧城躲到一边,悄声道:“自从这芣萝当了王后宫中的掌事女官,便横行跋扈c嚣张的厉害,咱们可别触了霉头。”
碧城点了点头,却忍不住抬头望了过去。
芣萝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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