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5.第二十五章 君子之交(第4/5页)  逆水横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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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是坐在楼梯口,正对房子大门,从他那个位置,恰好能够看到院子里的小刀。

    方才客厅没人,但凌河就想下楼,他是一手拄拐一手撑扶手,撑下来的,自己后背弄一身汗,然后出神地坐在楼梯口,享受一片春/光。

    凌河觉得很值得,当然他不会轻易将这番原因和目的说出口。

    严小刀是在一张床上与他同睡过都不脱衣服的人,这大清早是唯一看到这个人脱衣服的机会。

    小刀就只穿了一条七分长的练功裤,裤腰松松地已系到最低位置,露出精健匀称的腰部,由两道人鱼线勾勒出胯骨的形态。宽阔的脊背上有一些陈年旧伤留下的白色疤痕,还有细小的绽裂着的新伤口,一双长腿结实挺拔。无论从何种眼光评价,作为一个男人,这样的身材,完美。

    从后颈的发际收尾处那浅浅的凹陷一路往下,直至尾椎几乎隐隐露出浑圆的这一线,是无法形容的性/感与阳刚交融,最终收进裤腰。

    凌河盯着某人那副脊背和臀部竟盯了很久。

    就让时间停在这一刻吧,我们两个,都不要再往前走了。

    这天也正逢周末,严小刀身着西装下楼,□□着哼哈二将表示出门前的告别,却在试图张口向凌先生告别时感到踌躇甚至一丝歉意。

    凌河刚才跟几个小弟听书唱曲呢,其乐融融。这人一开口就被几个兄弟起哄说京剧唱腔和切口不对,愣是把一段言派的《空城计》唱出伦敦音的腔调。凌河仰面大笑,将长发抖得松散而潇洒。这人也并没尴尬寒碜耍脾气,还挺虚心地跟宽子学了一段时调,不一会儿就学会八句,凑成一段唱腔。

    凌河转过头瞅见严总,似乎就知他要干吗:“没事,你出去玩,我看你的一班兄弟前几天还没输够c还不过瘾c还不够服我,我打算今天让他们把下半年的烟酒钱c卖肉钱c房产地契c还有他们的爹妈和女人都输给我!”

    凌河说完自个先笑,手里像转核桃似的转着三张麻将牌。

    严小刀走过来,也拿了三颗麻将牌抛着玩,垂下眼皮道:“不是玩,礼拜天,过去陪我妈。”

    凌河一听手指就停住不乱转了:“哦,自己去啊。”

    严小刀说:“带他们一帮子人怪闹的,不带。”

    凌河眼底闪烁:“哦确实,老人家爱清静,也只是为了看儿子,又不是要看其他人。”

    严小刀:“”

    凌河:“”

    凌河心想,别再玩火往前走了,我还是跟这帮吃货打牌吧。

    严小刀心想,还是自己去,不清不楚莫名其妙的,带到老妈面前说什么?

    然而凌河手指捏着牌,说出口的却是:“我知道出门带着我是个大累赘,还得背着抱着,严总一人出门更自在痛快,还正好能一手举一根糖葫芦轮着吃!”严小刀笑了,脱口而出:“没觉得麻烦累赘,我可以举着你,然后你举着糖葫芦!”

    每回对视多看那一眼,心底都像多一层柔情。

    没有再多的废话,严小刀飞快上楼拿下一套体面的休闲衫裤,给这人换上,横抱凌河出门,塞进车子

    谨慎起见,他都坐进车里还是电招了四名小弟坐另一辆车跟随护驾,其实护的是凌河,他自己不需要前呼后拥。

    他们从港口至城里,再至郊区,还走了一段省际高速,再从某一个匝道下去,最终换到颠颠簸簸很有乡土气息的村路,到了位于本市与邻省交界的一处小镇,名叫回马镇。

    凌河显然头一回来这种稀奇地方,忍不住开着车窗往外看,一会来一个拉着鸡鸭鹅的三轮摩托从他眼前“嘎嘎”叫着掠过,一会又有几只产奶的瘦羊被驱赶着从车门边蹭过。他们的轿车陷入电驴c羊群c狗贩菜贩队伍和赶大集老百姓的层层包围圈中,像被一道黑压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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