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道:“什么办法?”李岩说道:“大炮要想发射,必须将大量火药填充进炮膛,然后点燃火药,靠着火药的爆炸力,将炮弹打出来,要想让大炮无法发射,我们可以将敌营中的火药,全都烧了。让他们无药可用,大炮也就废了。”
子义一拍手:“对,李公子的主意太妙了。火药用不着带走,只要扔上一个火把就行。”
他看着秦王:“大王,夜里我可以派上一队人马,偷袭敌营,毁了那些火药。”
秦王有点犹豫:“洪承畴用兵有法,他扎营之后,一定会防止咱们偷袭,你派人去,就算能摸进敌营,急切间,能找到火药的囤放之地吗?”
子义道:“咱们不知道,官军中人一定知道,到时候抓个舌头,一问就清楚。”
李岩也在担心:“洪承畴对这几门炮很看重,守护肯定极严,而且那些火药,他绝不会放在一起,必定分开囤放。你烧了一处,也没有用。”
子义一想也对:“那怎么办?就这样眼睁睁地瞧着他把城墙轰塌?”
秦王不置可否,突然问道:“你们知道,洪承畴为什么不围城吗?”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大家都愣了一下,范雎想了想,说道:“斥候报说,官军只来了一万人马,真要围城,每个门只有两千多人,这点人马,禁不住咱们全力一冲,如果咱们集中主力,来个各个击破,官军必败,洪承畴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不围城。”
秦王轻轻点了点头:“说得不错,不过这只是其一。在本王看来,他不围城的真正目的,就是想让咱们派人马出城去偷袭他。试想,官军只攻东门,另三门都不攻,我秦军就可以从另三门派人出城,绕到官军背后展开突袭。一来可以骚扰敌军,二来打个出其不意,有前后夹击之态。”
子义不解:“既然洪承畴能想到这些,他为什么不怕我们偷袭?”
秦王道:“依本王看,洪承畴必然有人马埋伏在营盘的后面,只要咱们出城偷袭,他就可以来一个反包围,反夹击,将咱们出城的人马歼灭。”
李岩连连点头:“大王所虑极是。因此想要出城毁灭大炮一事,只能白白搭上些人马,断不可行。”
秦王看着远方,思绪仿佛也飘得很远:“眼下我们只能坐守,而唯一的希望,却不在这里,而在几百里之外。”
他所想的,是眉县的白起。如果王翦能够见到白起,引他前来,那么双方联手夹击,必可击败洪承畴。
秦王默默祷告:但愿王翦此时,已经见到了白起。
但是如果他知道王翦的处境,只会更加担心。
自从那天夜里,秦王派王翦离了西安城之后,王翦带着十名秦军,快马加鞭,直奔眉县而去。他们走了没几个时辰,范雎派出的细作也出了城,追赶下去。这名细作是扶风人,对这一带的地理十分熟悉,他没有走大路,而是抄了一条近道,抢先赶到了兴平。
兴平在西安与眉县之间,靠近武功,这细作知道,一旦到了武功,就是白起的地盘了,官军在这里没有优势。于是他疯了一般打马,终于在王翦之前,到达了兴平。
他进到县城之中,直奔县衙告变。县令刚要吃午饭,一听有军情,以为是白起要来进攻,吓得急忙请细作来见。同时去请县中驻军的参将前来。
细作将秦王派王翦去联合白起的事情讲了,吓得县令与参将相视变色。
西安被秦军所占,他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由于兴平在西安与眉县之间,眼下形成了前后受敌之势,如果两股势力联合起来,兴平弹丸之地,肯定保不住。
县令问参将怎么办,参将咬咬牙,问那细作:“你来禀报这些,为什么?”
细作道:“我是扶风人,家乡被贼人占据,实在看不过去,正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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