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已经三年了。在回帅手下听用。”
他所说的回帅,就是老回回马守应。
范雎指指案上那封信“你们回帅的胆子很大啊,居然敢劝降堂堂朝庭巡抚,你还敢当面下书,不怕我杀了你”
刘千道“小人这条命,本就是回帅救下的,为他死了,也算报答,至于我们回帅的胆子,那是手下二三十万将士给的。不大才怪。”
厉从周听得不顺耳,手握宝剑冷笑一声“你再敢大言不惭,老子先抹平了你,给你去掉七斤半的份量。”
刘千连看也不看他“范大人,小人只是信使,至于来意,书上都写明了,我不敢求大人立时给答复,但是回帅说了,如果五天之内我不回去,就当您拒绝了,当然,我这条小命也就没了,我死不打紧,回帅只怕从此认定大人乃是死敌,再也不会留客气了。”
厉从周怒道“老子这便给他答复,用不着回信,把你的脑袋瓜子送回去正好。”
范雎看了看厉从周,喝道“你再多嘴,立斩不饶,给我滚出去。”
厉从周收剑入鞘,拱手而退。
范雎这才对刘千笑笑“远来便是客,更何况,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你先去休息,我少时便给你答复。”
说完,几个亲兵将刘千带了下去。
子义忙道“先生,如何决断,我只听你的了。”
范雎笑道“平定安徽,就全靠革左五营了。”子义一愣,没听明白这话什么意思。范雎也不立时说破,只吩咐准备笔墨,刷刷点点,写了一封回信,然后派人将刘千请来,设宴款待。
刘千一看范雎对自己的态度,心头大喜,知道此事多半能成,因此席间也满口称颂范雎的高明。
喝得差不多了,范雎这才取出回信,交与刘千带好,说道“回帅厚意,我范雎心领,不过要想归顺义军,我也有个条件。”
刘千一拍胸膛“大人有什么条件,只管提,只要不是现在就杀进京城,取崇祯的狗命”
范雎哈哈一笑“当然没这么离谱。阜阳的守将冯宝,淮北的守将杨信,与我有仇,我当下的能力,自然是无可奈何,既然回帅看得起我范雎,那么就请帮范雎一个忙,打下阜阳和淮北,杀了冯宝与杨信。我必定率全军归降义军。”
刘千一笑“大人,此话当真”
范雎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无信而不立。岂有虚假”刘千点头“好,这封信我定会带到,面呈回帅,我想这件小事,回帅一定义不容辞。革左五营数十万人马,拿下小小的阜阳和淮北,不费吹灰之力,您就在这里静候佳音吧。”
范雎一拱手“多谢兄弟了。来人”
他派人取过一盘银子来,约有一百两,送给刘千,把个刘千乐得脸上开了花“大人果然是人中之杰,小人佩服,以后有什么事用得着小人,只管开口,无有不遵。”
范雎赏了他银子,吃过酒食,便送他上马登程,回奔宿县。
等送走了刘千,子义这才问“先生,您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啊那个冯宝和杨信,咱们只闻其名,连见都没见过,更不用说得罪您了,您要借义军的刀杀他们,为什么”
范雎一笑“杀一,儆百嘛。只等这两座城一破,我自有主意。”
且说刘千,快马加鞭,返回宿县之后,立刻来见诸位头领。这些人也正在等候回音,不少人认为,刘千回不来了,范雎是何等厉害人物,红口白牙的一说,他就能来归顺
其实革左五营在安徽各地都有探报,这些人打探到范雎的消息,报回之后,老回回与贺一龙主张招降。因为他们认为,此时的范雎是进退维谷,以他的实力,自然无法战胜革左五营,可是安徽诸将又不听号令,明摆着是要看着范雎死。而范雎自然不肯束手待毙,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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