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夜深沉,灯花飞泻。
容轩在夜荀慕的寝宫中四处搜索着,不希望再留下什么祸国殃民的东西。可是找着找着,突然发现了一个贵重的盒子,容轩微微一蹙眉,强行将盒子敲开。一封信赫然展示在眼前,他一惊,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让他有了打开來的欲望:容轩陛下亲启。
似乎是夜荀慕写得,他细心翻看,眉头微微蹙起,刚刚放下了信,兀自在桌上甄了一杯茶,细细思量。刚刚在这时,突然有人匆匆忙忙的进來道:“皇上,皇上,不好了,”
他微微放下了茶杯,有茶水溅出,脸上不悦的神情任谁都能看的出來。
“皇上恕罪。”下面的人知道了容轩的不高兴,忙请罪说道:“只是情况紧急,先帝夜荀慕还有一些叛党未清。哪些禁军熟练宫中道路而且战斗力强,臣恐……”
“够了。你下去。”容轩的面上已经覆盖了冰霜。
夜荀慕啊,夜荀慕。你千算万算,不为算江山,竟然是为了她。
就像那封信上,写的清清楚楚,他们的令牌在胥沁流那里,若是他好好待流流,自会得到这些人的令牌,甚至可以将这些叛党收服。
饮茶之后,他望着窗外星光璀璨。这些人若夜荀慕当初就用的话,吴国绝对不可能被如此攻下。他为了流流,还真的是什么都做得出來啊。
月光微微笼罩,林昭音步入了夜荀慕的寝殿,昏暗的大殿中,夜荀慕依旧还是躺着。眉间英气依旧,还是如当初她第一看到的那般。
胥沁流已经跪倒在也荀慕的身边一天了,她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眉眼,恍若那日他们的初见那天,他眉间的笑意正盛,她则厌恶的躲开。
“使我对不起你……”胥沁流不停地拍着自己:“你又不让我陪你……你为我想那么多,可是我又何曾想过你……”
林昭音撩起了纱帘,缓缓走入,扶起了胥沁流,胥沁流在她的怀里不停的哭着,听的林昭音的心都要碎了。林昭音低下头轻轻的说着:“流流,容轩他找你。”
“他找我什么事。我不见。”胥沁流抬头,望着林昭音说道。
“你终归还是要见的。夜荀慕他希望你好好地……”林昭音看着她的伤心也深吸了一口气。
浮云楼上,胥沁流一袭紫纱,腰间的玉带之上别了一只风铃,在夜风中叮当叮当的发出了声响。这只风铃是夜荀慕亲手赠予胥沁流的,胥沁流带上的意思,也大约想告诉容轩,自己与他也再无可能了吧。
十年之后再相逢,胥沁流看着他,无言之中,只有风铃在风中发出了叮当的响声。
“流流,嫁给我。当初要的皇后之位,我给你。”容轩大步流星的走进了两步,想要抱住胥沁流,却被胥沁流一下子推开了,她笑着望着他说道:“容轩对不起,我这辈子和你是沒有可能了。今天你有和我想说的话就说,以后我们就别再见了。”
容轩叹了一口气,看着胥沁流缓缓抬头说道:“夜荀慕给你的令牌,拿出來吧。朕有用。以后你要什么,朕也会尽力给。”
“夜荀慕的……令牌。”提到夜荀慕,胥沁流的眼眶依旧还是红了。
容轩一惊道:“他沒有给你令牌吗。可是他给我的信中……”容轩说到一般,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
“什么。他给你的信,给我看,”胥沁流情绪激动的冲上來说道,她紧紧的拉住了容轩的衣角,容轩无奈,只有拿出信给她。
胥沁流的手抖的几乎捧不住信,看完信后,她一如既往的哭倒在地上,容轩想要伸手去扶她,可胥沁流却一下子推开了他,胥沁流一边摇头一边后退道:“他真的沒有给我什么令牌。我……不知道。”
“我知道。”夜风中,丝丝缕缕的响起了林昭音的声音,她缓缓走上前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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