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身边的沙发坐下,好言好语地劝解道:“不过,这趟没线索,咱们就算了,你现在是家里的主心骨,还得养家糊口,老盯着这事也不是回事,成不?”
吴永福看着马小可不容分辩的神态,不免有些心乱,这眼神他似曾相识,已没有余地!他努力地避开,沉闷了一会儿,斩钉截铁地说道:“行!”
“你啊!你啊!那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去,在单位门口等着。”郑友竞无奈地用手指头点点吴永福,气恼地摆摆手叫道:“走了,别吵吵的!”
走出门口时,郑友竞又回头指了指:“就你犟,你牛……”
吴永福低头默默地跟着,郑友竞不妨又是一顿教育。
滨东市红树林位于标准堤坝外,紧挨着滨东围垦一期北堤,94年17号超强台风过后,市政府建设了50年一遇的标准堤坝,为防风消浪、促淤保滩、固岸护堤,试验性地种植了几百亩红树林,经过十几年的自然生长扩展到千余亩。
红树林商业价值很高,有净化海水和空气的作用,在当时各地毁林建塘的情况下,当时自然得到上面的大力支持和表彰,但由于属国家保护物种,也就成了现在滨东围垦二期立项审批受阻的主要原因。
太阳西斜,红树林显得分外妖艳。下了堤坝,寻了一处看似常有人进去的缺口,三人相续而入,其实除了吴永福,其他两人从未来过,一切都觉得挺新鲜的。吴永福背着不离身的竹筐,拿着砍刀走在前面,马小可和郑友竞紧随其后,踩着前面的脚印前进。
林中根系盘结,杂草丛生,越往里走,越是难以前行,空气也渐显沉闷。很多时候是攀着树枝,踩着支柱根而过,经过草丛时一不小心没跟上前面的脚印就可能深陷进去, 郑友竞新买的奥地大斯运动鞋已泡了水,沾满了淤泥,散发着浓浓的土腥味,脚也随之越来越重,更是落在后面,本就不愿前来,此时嘴里更是不干不净地骂着。原本就是求着人来的吴永福无心计较,回头憨厚地笑着勤快地指路,马小可无可奈何地在艰苦行走中打趣协调……
一路走来除了难走还算安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前行了近千米终于可双透过林间看到平坦的滩涂,马小可和郑友竞松了口气,随意寻些粗壮的支柱根坐着歇息一会儿。
吴永福精力旺盛,不停地在周围搜索,时不时地砍掉些拦路的枝条:“这条路还算好走的,有人来过,树枝也被砍了不少。”
马小可回想一路走来就知道跟随,还真没注意些什么,更别说砍落的树枝,郑友竞自从“奥地大斯”踩到淤泥里之后,就只知道盯着自己的脚。不过也总算有了稍许的常识收获——不要踩在颜色偏浅的草丛上……
“不是说红树林里生物众多,还有鸟类?”马小可回忆了下,说道:“好象很少见啊?”
“这条路常有人来,当然少了。”
“但是,好象也没你说的的跳跳鱼啊?”
“我也奇怪着呢,平时进去不远,总能看见几条,今天怎么一条也没见到?我再找找看。”吴永福边说边拿着砍刀钻进更远的树林。
四周茂密的树林遮挡,地面淤泥、草丛间少见直射的阳光,了无声寂,偶尔吹来的一丝凉风透着湿闷和腥臭。孤零零地坐着,郑友竞不禁感到有点阴森,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烦躁和不安:“没什么好看的,我看还是回去吧。”
……
“马指挥,郑科长,快过来……”风吹散着声音,似乎有些远。
马小可和郑友竞惊觉地站了起来,应该是吴永福的声音,但是不见踪影,四周扭曲和垂挂的根茎遮挡着视线,更让人感到远处的幽深。
郑友竞哆嗦地问道:“人,人呢?”
“肯定钻到旁边树林里去了。”马小可用好奇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下郑友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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