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到了惟河办,马小可才知道不是个好干的差事。二十来个人,除了班子成员近半数是临聘人员,三分之一女性,搞工程的加上林总工就四个人。
所谓的临聘人员都是凭关系进来的,现在正式编制统统得考试,剩下的惟有这临聘编制可以走后门。这些人基本上是没找到事做或考不上工作,家长怕在社会上散了心才千方百计地弄进来的,个个好高骛远,专业不对口,小事不会干,大事干不了,有几个还整天拿着备考公务员的书在啃,真是拿党的工资,备自个儿的前程,把惟河办当作考前培训班了。但这些人也是好进不好出,随便踢出去一个,就等于得罪一个领导,得罪一个领导等于得罪一大批领导。
还有三四个是局、办领导的夫人或亲戚,哄好了就是好大一张关系网,处理不好就是情报贩子,几时被卖了都不知道。
搞工程的林总工只说不干,是老手不是好手,理论一大套,干活就是一个字:拖。工程科剩下来的一男二女都是考进来的,男的还不错,在设计院干过几年,有些经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设计院一年几十万的年薪不要,被这公务员的破铁碗吸引过来,拿个一年不到十万的工资,也是中国特色吧!
唉!真是比抗日战争还难打,前任的老丁就是不出事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忙了一天,马小可稍稍提前下了班,沿着惟河的绿道步行回家,一边巡视巡视一边梳理下思路。
绿道建得不错,垂须的榕树隔离了不远处的道路,车流的噪声也显得不怎么突兀,绿道扭曲着延伸,路边的休闲椅少有人坐,偶尔走过一两个人,也有骑自行车的,擦肩而过。晚风拂来,带着清爽,新鲜的空气中略有一点土腥味,惟河的水绿得有点喜人。
不远处设有运动器材的场地倒是聚集了十来个人,老年的,中年的,夹杂着一两个小孩在喧闹,看来是夕练。
“马主任,新官上任,今天有空来散步?”一位熟悉的老干部笑着打招呼。
“走走,您老在这,锻炼身体啊?”马小可回过神,笑笑,拉了拉手,竖起大拇指:“好!好!”
“坐,坐。”老干部硬拉着他坐了下来,打趣地说:“唉呀!今天阴天是该出来走走啊。”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马小可甚是奇怪:“这是怎么说的?”
“以前老丁那,阴天也常来走走。”
“这是好事啊!”
“是好事!但出太阳就不来了。”老干部心疼地指着惟河:“你看,到了阴天,惟河就变绿了,气味也淡了,正好看看治理成效若是晴天,特别是有太阳,一晒那味就给逼出来了,很浓,水也混浊,还冒泡,出来不是找骂吗……”
马小可听着这话有些不对头,感觉是话中有话,但也不知道怎么接口,笑笑,静静地听着老干部讲。听说是惟河办新上任的主任,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慢慢聚拢过来,有话没话地加入了闲聊……
看来这民众对惟河治理的意见还是很大,虽然河堤建设搞得有模有样,但根本原因是治标不治本,污染源没有切断,治理只是应付式。不过,这趟没白走,所有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来自于人民,除了断源清淤以外,大家还提出了很多办法,如:化学沉淀;河道曝气复氧,采用充氧站;生物膜技术摄取有机物吸收同化;生物修复技术;水生植物净化等等,都有很好的启示作用。
走完了一段绿道,马小可也基本理出了一个大概的思路:首先得清淤换水,有了事办才能鼓动士气,其次要立即着手截断污染源,这两件大事动起来了,其他的事就好办了。清淤换水这事看来还得找一下陈指挥,在垦区里再找块地排放……
“咚!咚!咚……”
“进来。”陈指挥抬头见是盛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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